“啊,什么?”
钱栋下意识抬手捂了一下,火辣辣的痛感,这时候才从腮上传到了大脑神经及。
鲜红的血,顺着钱栋捂着腮帮子的手缝,淌了下来。
钱栋顿时魂飞魄散,猛地一踩刹车,张嘴刚要大叫,却又嘎然呆住:那把寒光四射的手术刀,就抵在他双眼之间,顶多也就是一厘米。
然后,他就听到后面的年轻人说话了:“开车,难道你不知道在路中央随便刹车会引起车祸吗?幸好前面是红灯,前面车子也停下了。淌这点血没啥了不起,死不了人。你们要是大惊小怪的才会死人,听明白我的话了没有?你,也别闲着,用手纸给他按住伤口。”
在刀子面前,金洪茫然的点头,拿过几张纸巾,替钱栋按住了腮上的刀口。
“你们不要问我是谁,我又是从哪儿来。你们更别担心,我会杀你们。我找你们,就是想和问你们一件事。你们只需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我就放你们走。不过,我事先警告你们,假如你们敢对我撒谎,耍我的话,哼哼。”
年轻人说着,腰板一挺,笑容变的阴森可怕起来
,使车内的气温骤然降低了好几度:“相信你们应该听说过职业杀手吧?你们很荣幸,哥们就是此道中人,杀人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有趣。”
就像是在故意炫耀的老太婆那样,年轻人喋喋不休:“你们知道哥们杀人时,最爱用那种手段吗?Lk,看到这把手术刀了没有?哥们酷爱把人活着时给他开膛破肚,看他的心脏能坚持多久才能停止跳动。哦,对了,哥们对男人的根也很感兴趣,因为听说很多富婆都会高价收购那玩意,用来熬汤喝,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
钱栋俩人傻乎乎的摇头。
他们做为生活在大都市中的白领精英人士,见识过社会上很多层次的晦暗面,但却从没有接触过目前这种血淋淋的阵势,被吓傻了也没啥奇怪的。
“没想到你们这样没见识,那好吧,我来示范一下给你们看。”
年轻人皱了皱眉头,弯腰抓住金洪的左腿,右手一闪,锋利的手术刀就把他的裤子割开,用刀子在上面比划着,喃喃的说:“你这玩意小了点,勉强也就是能卖个十七八万。不过没办法,这属于先天性的缺陷。你先忍着点疼,我下刀了啊。”
“啊别,别!大哥,大爷,亲爹,你就放过我吧!”
金洪感受到刀锋的冷森后,终于清醒过来,随即放声大哭。
他刚才虽说被吓傻了,但却能清晰看到年轻人的耍刀的速度有多快,一看就知道玩刀的老手,再加上刚才毫无征兆的割破钱栋的腮帮子,金洪总算及时明白过了:年轻人绝不只是吓唬他,很可能真会把他那玩意割掉,卖给富婆熬汤喝。
年轻人刀子停住,淡淡的说:“放过你们也可以,但你们得记住我刚才说过的话。”
钱栋俩人连连点头:“我们记住了,记住了,不管您想知道什么,我们都不敢隐瞒的
。”
“这就好,开车吧,前面亮绿灯了,过路口后找个地方停下。”
年轻人收回刀子,放在钱栋后脖子上来回比划着,嘴里小声嘟囔着什么。
钱栋俩人绝对被吓毁了,按住年轻人的要求,乖乖把车子驶进了某超市的地下停车场。
“嗯,这地方不错,就算你们被割去了那玩意,相信也不会被及时发现的。”
年轻人向外看了一眼,摸出手机打开了录像机:“说吧,昨晚九点左右时,你们去东方大酒店楼的梅花包厢,都是做什么了,又是谁安排你们去的?”
一听这个问题,钱栋俩人明白了过来:这个人,是那个美女总裁派来的!
靠,一个地方上来的民营总裁,在被算计后却派人来取证,真是无法无天了!
想清楚这一点后,钱栋俩人忽然有了点胆量,或者说身为都城公民的优越感。
“怎么,还需要多久的思索时间?”
年轻人冷冷的说着,手中的手术刀忽然活了:在他手指上来回翻越着,荡起一片眼花缭乱的刀花。
“我、我说,是开发司的梁明青副司长让我们去的!”
看到刀子就在耳边飞快旋转后,钱栋再也不敢隐瞒什么了,连忙把他所知道的那些,详细的说了一遍。
为了让年轻人满意,金洪还在旁边补充:“大、大哥,那些照片,包括底版,我们都交给高少了。”
年轻人双眼微微眯起:“这个高少是什么来历?”
钱栋好心的说:“大哥,高少可不是一般人,他是……”
听完俩人详细‘介绍完’高雅后,年轻人嗤笑一声:“哦,原来是这样啊。好,那你们告诉我,那个梁司长的家在哪儿?”
“我要是你们的话,就不会把这些告诉那个高少,而是在傍晚之前主动去公安机关自首,免得将来背黑锅。”
年轻人收起手机,推门下了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