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由青转白,连手都在微微颤抖,眸中的震撼超过了她此刻的怒,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全身麻木,就连心脏下坠的像灌满了冷铅。
“你,你你说什么?”
“就算她现在想要我这条命,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给。”陆远庭只留下这一句让陆夫人震撼惊悚的话后就踏步离开了病房。
身姿欣长俊逸,宽厚俊挺的背脊却好似有些寥寂。
“他,他刚才说了什么?啊?”陆夫人的脸色由于心脏的痉挛而变得苍白,盯着已经被关上的房门,目光颤个不停,心跳得更是厉害,就
连嘴唇有时抖颇起来,眉毛有时也在颤抖。
“小,小景,他,他刚才说什么?”
许景眉心轻蹙着,上前检查了一番后安抚着她激动的情绪,“伯母,深呼吸。”
陆夫人大口的喘气,拽住许景白大褂的指间都有些泛白,更是颤抖个不停。
“你,你听听,听听他刚才都说了什么混账话?什么叫把命都可以给她?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竟然能让他把命都交出去?他是不是疯了?”
许景眉心紧锁,而是摘下一旁的氧气给她戴上,以免一会心脏发作呼吸困难。
“伯母,您先别激动,生气对您的心脏不好。”
“你你让我怎么不生气?你听听他说的那是什么话?他,他是那女人的丈夫,他,他……”
许景见状不由将眉拧的更紧,只好从口袋里拿出镇定剂给她用上。
看着陆夫人慢慢睡去才起身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一旁的仪器,数据也在渐渐恢复正常中,这才转身离开。
许景从病房出来后就看见站在走廊尽头的男人,单手插兜站在带烟灰缸的垃圾桶旁,夹着一根已经点的香烟,欣长的背影有些冷冽,气场更是逼人,让人不敢轻易去靠近。
许景眉心轻凝缓步上前,站到他的身边,两人的身高几乎不相上下,只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和气息完全不同。
陆远庭侧眸瞥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烟蒂掐灭扔进垃圾桶,声音低沉带着清冷之意。
“我还有事,先走了。”
“远庭。”
陆远庭侧眸看着他,瞳仁漆黑暗沉,像是没有底的古井,等着他开口。
许景双手插入大褂的双侧口袋,轻声开口,“伯母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绝对不能继续受到刺激,否则以后真的会出大事,这点你要注意。”
陆远庭淡漠的眉宇
似乎动了一瞬转而恢复平静,身上是无人比拟的稳重内敛。
“嗯。”
许景转头看着他,俊眉轻挑,“伯母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
“苏家。”
陆远庭唇角一挑,没有丝毫弧度,“物归原主。”
许景闻言轻笑一声道:“苏家当时应该不太容易拿到手,你当时到底抱着什么心态去将苏家收到手的?”
陆远庭双眸轻轻眯,看着窗外的目光越发幽深晦暗,性感的薄唇微微牵动,“时间太久,忘了。”
许景挑眉不可否置,只是眼中却闪过一抹浅淡的笑意,“那番话苏苏听过了没?还真是难得一见的真情流露,深情告白,可惜当事人不在场。”
陆远庭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声音低沉醇厚,“我记得就够了。”
“走了。”
“不送。”
许景转身看着他俊雅的背影勾了勾唇角,抬眸看向天空眯起眼眸,轻声低喃道:“苏苏,你应该算是苦尽甘来了。”
因为他太了解陆远庭的为人,一旦被他爱上的女人难逃一陷,即便苏芒现在还没有重新接受他,但在他眼里这是必然的事情,只是时间问题。
因为在这世上,没有几个女人能承受得住他那样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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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芒一整个下午都在苏振庭的房,她打了一盆水亲自在打扫,整理着架上保存完好的籍。
这是苏振庭生前最爱待的地方了,除了公司就是房,苏芒站在门口仿佛可以看见以前,她推门进来苏振庭坐在椅子上抬头对她笑。
“苏苏。”
苏芒不自觉的扬起唇角,轻声应道:“爸爸……”
“太太,还是我们来打扫吧。”
苏芒眸光一闪,回神看着三个局促的女佣缓缓摇头,“你们去忙其他事情吧,这里交给我就好,我想亲自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