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松意挑眉:你认识他爸?
卧槽,北城但凡有点知识化水平的,谁不认识他爸?!简直是我男神!
哦,还行吧。简松意懒恹恹地打开袋子。
平头哥真的很八卦,摁住袋子:你别打岔儿,你今天必须给我说实话,你和柏淮到底是什么关系。
简松意差点脱口而出,情侣关系,但是又想到平头哥还以为自己是个a,如果他知道自己其实是和一个ga共处一室这么久,那他可能会猝死过去。
于是换了个角度:出生就认识了,现在是同桌,算竹马竹马吧。
嗷等等同桌?!
嗯。
你不是理科生吗?
对。
等等,这个信息量有点大,你让我缓缓。平头哥揉了揉脑壳,所以,柏淮是放着北城大的科保送不要,回去读了理科?
是。
那他跟得上吗?
年级第一。
打扰了。不过他这是图啥啊?
简松意也想知道图啥,他已经开始质疑自己到底值不值得柏淮这么做了,他总觉得,柏淮喜欢自己,喜欢得太辛苦了些。
不图啥,他乐意就行,别人管不着。
简松意把已经凉掉的感冒冲剂一口气喝下去,淡淡道,所以也别问了。
嗷,行。平头哥感觉到简松意明显心情有些低落,自觉地没再说话了。
而简松意只觉得刚才下楼那一会儿,头被风吹得生疼,浑身发冷,昏昏涨涨的,于是也不想动,直接缩回床上躺着了。
他讨厌冬天,讨厌北方,讨厌柏寒。
他想柏淮了,可是柏淮不在,柏淮也不可能来,他只能一个人待在北方的冬天。
但都是他自找的,是他矫情,是他仗着柏淮的喜欢而矫情。
简松意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半夜醒来的时候,口干舌燥,想喝一杯水,刚下床,就一个头重脚轻,栽倒了。
动静之大,惊得平头立马从床上滚下来,凑到他跟前,伸手一摸,烫得惊人,二话没说背起简松意就往宿管处跑去。
完了完了,简松意这回真的要烧傻了。
送到医院一量体温,398摄氏度,直接被送去挂水。
简松意倒也还乖巧,任人摆弄,只是烧得迷迷糊糊的,嘴唇一直嗫嚅着,似乎在叫谁,但嗓子太哑,发音太含糊,平头听了半天,愣是没听明白。
什么?简松意你说大声点?什么哥哥?什么?坏哥哥?你怎么发烧了还骂人呢?诶不对我去
平头哥一拍脑袋,大彻大悟,立马问刚刚赶过来的辅导员要了手机,东问西问问了一圈,终于问到柏淮电话号码。
打了过去:喂,柏淮,我是祝宫。我是谁?我是谁不要紧,要紧的是简松意现在睡我边上唉,你别生气!不是那个意思!是他发烧了,躺这儿的,一直叫你名字,你要不电话里跟他说两句?
简松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