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江蓠不管他看不看得到,回头翻了个白眼,道,“您是王爷,说什么什么就是对的。哪有什么错?”
车厢之中一阵沉默,压抑又尴尬的氛围让人一时半会儿适应不过来。
“我……”虞寒卿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来。
过了半晌,凌江蓠气消了,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
她偷偷回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只见他端坐在车厢正中央,眉宇之间隐隐透出疲惫之色。
他原本身子就不好,最忌劳累。今天坐了这么久,吹了这么长时间的冷风,应该很不舒服了吧……
想到这里,凌江蓠突然回过神来。
明明自己应该生气的,怎么突然心疼起他来了!
真是该死的母性泛滥……
凌江蓠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看向窗外,可窗外究竟是什么风景,她却一丁点儿都没往心里头装。
心里满满当当都是身边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身边这个人到底累不累,身边这个人……
真是魔怔了。
正当凌江蓠胡思乱想的时候,却突然觉得放在膝盖上的一只手被人握住了。
握住自己的那只手温温凉凉,手心
有些粗糙。
凌江蓠身子登时僵硬起来,转过头看着那个似乎是吃错了药的虞寒卿。
还没等她张嘴说话,就听他轻声道,“对不起,我错了……”
天呐!
此时此刻凌江蓠脑子里似乎是先一道晴天霹雳,后又奔驰过一万头草泥马一样,整个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都被颠覆了!
她没听错吧,虞寒卿刚刚说的什么?
确定他说的是“对不起我错了”,而不是“我不爽休了你”?
只听他的声音温温润润地又接着响起来,比平时还多了几分温度,“我有时候不太会说话,如果哪里说错了,我希望你能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而不是生闷气……”
凌江蓠愣了半天,这才回过神来。
她伸出手,用手背在虞寒卿额头上碰了碰,疑惑道,“没发烧啊……难不成你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眼见着虞寒卿恼羞成怒,凌江蓠赶紧顺杆儿下,道,“好了好了,我不生气了。”
握住的手紧了紧,再也没放开。
她叹了口气,坐到了虞寒卿身边,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这才又接着说道,“其实我没有生气,就是小性子犯了。你刚
刚说不累么,我觉得你是在嫌弃我说话说得多……”
凌江蓠觉得自己今天也跟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一样,若是放在平常,她才不会承认自己使小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