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道:“是啊,好想它永远不要痊愈。”
神医将手中的药一摔,道:“我不想砸自己的招牌。”
聂遥痴痴的道:“那再等等,等我死心。”
神医没有办法,只好摇头道:“你愿意等就等着。”他恨铁不成钢似的转身欲走,可是聂遥却笑道:“你又当如何呢,被他这样叫来,却要替他的妻主诊病……”
“聂遥,我对他并无那种心思,只是……”神医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走了。
聂遥看着神医柳无的背景,这个人总是这般让人难已琢磨,明明相貌很好却不曾听闻他身边有什么女子。一生只在司寇祭夜身边转,这么多年让他怎么能不怀疑啊!
不过,自己的事情都解决不了有何心思去想别人的事情。他这边悲观不提,单讲宓鹿那边儿已经折腾的快断气儿了。她可没有想到,有个娃这么要命的,她吐啊吐啊的,让本来应该去处理项云一事的司寇祭夜根本走不开。
他几乎是不分日夜守在了她的身边,即使是神医柳无给开了方子也没有用。看着她渐瘦下去的小脸 ,司寇祭夜从刚开始的开心变成了现在的担心。
“司寇,你把食物拿开吧,我不想动。”她瘫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看着司寇祭夜。什么高高在上的女王,什么帝姬,什么面子都给她抛开了。现在只剩下浓浓的郁闷。
司寇祭夜突然间憋出一句:“不如,落了他吧,不能让你受苦。”
卟哧,宓鹿一个不小心笑了出来。然后,心中倒是甜甜的道:“笨蛋,哪有你这样做人家父亲的。”她轻轻的拍了他一下,然后闭上了眼睛继续休息。虽然他这样说,但也不能将孩子真的落了啊。当然她也是知道司寇祭夜讲的都是急话,若真的让他去将孩子杀了,只怕还得先杀了他才行。
受了伤一直在养伤才好一些的小保子如今走了过来,他看到帝姬这样子也是担心,还好皇正君一直守着她倒是没有什么。
这样直养了将近有半个月的时间,宓鹿才能随意的走动了。她一有了精神就先赏了小保子,然后见了两个弟弟。只是,他们的眼神怎么那么奇怪,看着她的时候像看着一只受伤的宠物一般。
还小宓媚都知道给她倒水了,还关心的嘱咐了一句:“小心烫。”他这种小大人的模样让宓鹿心情大好,想着即使是一个儿子也是不错的,贴心啊!
聂遥最近常来陪她,因为他在养伤所以工事也放下了。倒是对于项云他仍是没有放弃,可想抓到他又十分的困难。他这边来了刚坐下,就听到外面讲有司官来见。
各地的司官是下臣们唯一能进宫见帝姬的,他进来后就跪着不敢抬头。宓鹿道:“起来吧,有事吗?”她现在看来身子极弱,讲话也没了之前的霸气。
那司官道:“臣长洲司官,有事亲禀帝姬。”
“说吧!”宓鹿懒懒的说着。
司官看着这里还坐着侧皇夫一位,两位皇子,便道:“这……”
“有话就讲,应该不是什么怕被外人知道的吧?”宓鹿皱了下眉,别看她现在弱,但是脾气却是最不好的时候,怕烦,一烦马上就发脾气。
那司官只好道:“属下等深知帝姬与皇正君两人感情深厚,但外界却不这样看。国中司官都觉得您后宫空虚,所以让臣代劳,将各地选出的相貌出色的未婚男子绘了图,请帝姬您亲选。”
噗!
宓鹿没笑一边的聂遥却笑了,就算她从没提可是他也看的出来,这位帝姬就想一夫到底了,连自己也是因为这张脸才留下的。留下归留下却也没被她算在皇夫之列,至今没到他那里一次,甚至连手都没有主动拉过。
这样的她,只怕会觉得这件事相当苦闷吧!
果然,帝姬瞪了那个司官一眼,道:“你们是不是没事可做了?”
司官马上道:“为帝姬您填补后宫,是臣等的职责。”
我去,怎么就忘记了司官本来就是这种坑爹的职业啊!宓鹿无奈的挥了挥手,心里暗暗的想着早晚要把他们全撤了。
“好了知道了,画留下你走吧!”想早点将人打发了,所以宓鹿就没有拒绝,反正是看画又不是让人进宫。
司官心中高兴,任务终于完成了,幸好在皇正君不在宫中时过来,否则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他这边刚下去聂遥便道:“看来又要多几名弟弟了,倒是不知道有什么绝色能超过当初的臣呢?”他倒不在意脸上的伤,尽管在宓鹿的眼中,那道刀疤十分的让人郁闷。
她也是闲着无事,还真就在司官献上的一堆画册中翻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