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惯例,像吕培路这个级别的领导,跨区域调动,肯定会给带不走的秘,一个比较好的安置。
这里所说的比较好的安置,自然提一级。
可到了吴鹏程这里却是平调。
宋思铭对吴鹏程充满同情。
随后,他开始为吴鹏程分析起来,“其实,下到地方也没什么不好的,但具体是乡镇的党委记,还是县局的局长,还得看什么乡镇什么局。”
吕培路调走后,吴鹏程在市委办更没有靠山了。
原地不动的话,一是没有什么发展,二是很容易过段时间被迫给别人腾地方,一旦到了被迫那一步,调去什么地方,可就不是自己说了算了。
还不如能够选择的时候选一下。
“乡镇的话,肯定不会是那种发达乡镇,县局的话,大概率是民政局或者农业局。”吴鹏程叹了口气,说道。
“这就得看你自己对未来的规划,进步空间肯定还是乡镇的党委记更大,但是这也意味着要扎根农村,县局的话,进步空间略小,好处是办公地点在县城,最起码在生活的便利性上要高上一些。”
宋思铭想了想,说道。
“要是让你选,你怎么选?”
吴鹏程问宋思铭。
“我肯定选乡镇的党委记。”
宋思铭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身在体制内,没有什么比进步更重要,环境艰苦可以克服,但进步空间没有了,并不是人力就能克服的。
“我明白了。”
宋思铭的话,让迷茫的吴鹏程,找到了方向。
犹豫了一下,吴鹏程对宋思铭说道:“宋科长,其实,我今天约你,还有一件事。”
“还有什么事,能帮忙的,我肯定帮。”
宋思铭大气地说道。
这让吴鹏程更加不好意思,他压低声音道:“宁川县金山矿业的总经理,赵良友,希望通过我,和你见一面。”
“赵良友要见我?”
宋思铭眉梢一挑,“你跟赵良友很熟吗?”
“不是我跟赵良友很熟,是吕记和赵良友很熟。他可能是觉得,你的级别不高,让吕记办这件事,是杀鸡用牛刀,这才找的我。”
宋思铭把他当朋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吴鹏程也没有藏着掖着。
“吕记和赵良友很熟?”
这让宋思铭颇为意外。
吕培路是专职副记,分管党务工作,理论上,和金山矿业这种企业,是没有交集的。
“非常熟。”
“在我给吕记当秘前,他们就认识了。”
“而且,他们以兄弟相称。”
吴鹏程咬咬牙,说出了一个更大的秘密。
“兄弟相称……”
宋思铭听出了吴鹏程的潜台词。
很明显,吴鹏程对吕培路对自己的安置是不满意的,如果满意,他不至于把这种事情,往外面说。
但事实上,这只是一方面。
吴鹏程告诉宋思铭这些,更大程度上,还是因为宋思铭刚刚帮他分析前途,完全是出于真心实意。
这让吴鹏程觉得,宋思铭是一个值得深交的人。
他必须为宋思铭做点什么。
“赵良友这个人很可怕。”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的意思,你尽量不要招惹他。”
吴鹏程郑重提醒宋思铭。
“那如果已经招惹了呢?”
宋思铭不动声色地问吴鹏程。
“要么抓紧时间握手言和,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要么彻底把他打死,让他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吴鹏程郑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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