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淳气呼呼,“我就犯贱,我就喜欢她,有什么不行?我如果贱,那魏公铭是不是更贱?就为了娶她,都请动了三殿下?我还没他那么贱的慌!”
长随无话可说,谁让人家是爷呢,莫非京城的人都疯了,这年头在比着贱?
……
柳月初无心去管谁更贱,她与萧甄娘告别之后,便匆匆去了郡主府。
此时陈郡主也气得胸口发闷,听嬷嬷说到柳月初来了,她更觉得头疼了。
“我知道你为了什么事,三殿下刚从我这里走……”他说,只要有人先抢到纸鸢,你又愿意嫁,他绝对不强行干涉。”但若没人敢抢那纸鸢,她就只能嫁魏公铭。
“魏公铭到底做了什么事,值得他大动干戈,甚至出私兵?”柳月初对此很纳闷。
陈郡主也不知道为什么,“那魏公铭说了,如若你肯嫁,他愿意放弃爵位,与你携手并进,一步一步再争回来。”
“呵,他这话可真感人,拿什么争?我的嫁妆财产?”柳月初可不信他的甜言蜜语。
陈郡主也甚是纳闷,按说这二人从无交集,怎么突然起了孽,纠缠不休了?
“你打算怎么办?”
柳月初冷静的可怕,屋内浓重的沉香味让她烦闷,“撕了选亲纸鸢,此生再也不嫁。”
“你这话是赌气!”
“我是认真的。”
柳月初选中袁厝,是希望与他续三年缘,然后送他离京,成就大齐的基业。可眼下三皇子插手,谁知会有什么变故?她不会让袁厝做泄愤的靶子,那就太不是人了。
陈郡主自然不信她的话,“也别急,还有十几天呢,咱们再仔细的想一想。”
柳月初虽然点头答应了,她却知道不需要再想,事情就那么定了。
又聊了几句题外话,她便离开了郡主府。
上了马车后,花椒问她,“咱们还去坊吗?”
柳月初微微摇头,“不去了,回家。”
既然不想拉袁厝下水,又何必再见,此时谁与她走得近,都会被盯得死死的。
只是马车还没走多远,车就渐渐地停了。
白芍撩起车帘子看,“主子,是袁公子。”
柳月初一怔,他怎么来了?
车帘撩起,袁厝手中捧了一个盒子站在三米外,她让白芍把礼盒递给柳月初,“我捡到了一个东西,应该是柳娘子的,就请柳娘子看看。”
柳月初打开盒子,看到那东西身子一僵,她小心翼翼地取出里面的物件,绶带鸟纸鸢。
美轮美奂,竟然与她父亲绘制的纸鸢一模一样。
柳月初再仔细的看,除却绑纸鸢的竹篾有些新,没有陈年旧土,其他的根本无法辨别真假,一样的美妙动人。
她望着面前的袁厝,翕动下唇,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