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被岑夫子带过来的几人挨个进去,只剩下了曾子寒一人。
曾子寒看着一个又一个人离开,他脑中紧绷着的弦,“铮”地一声,直接断开。
他手紧紧攥着衣角,试图用这样的方式给自己一点儿力量。
“曾子寒,曾子寒,先生请你进去。”
一连喊了几声,曾子寒才如梦初醒,用力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先生。”
岑夫子语气平淡却不容拒绝,“曾子寒,说说吧,为什么要用纸团给诬陷张泽?”
曾子寒被这么一问,直接腾一下就跪到了地上。
痛哭流涕,“先生,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犯下这等错事。”
岑夫子乘胜追击,“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曾子寒头都不敢提起,“这,这我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啊,先生。”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替他隐瞒?他许了你什么好处?”
岑夫子步步紧逼,让曾子寒喘不过气来,最后把他知道的事都招了。
岑夫子痛心疾首,“二百两银子?你就为了二百两银子就要去害张泽,你是读人,不会不知道名声对读人有多重要?”
“都是黄兴逼我的,都是他逼我的,要不是他一直用二百两诱惑我,我又怎么会害张泽。”
在曾子寒被岑夫子叫走,黄兴宇心里就十分不安。
“要是曾子寒扛不住把你交代出来怎么办?”
“哼,哥你不用担心我什么都没做,不过就是和他聊了聊天,这事可是他自己做的与我何干?”
黄兴宇依旧十分忧心,“岑夫子不是好糊弄的人,他既然说要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果不其然,两兄弟还没说完话,就有学子来说,岑夫子找黄兴过去一趟。
岑夫子直接发问,“黄兴,你为何要陷害张泽的事?”
黄兴眼泪汪汪地看向岑夫子,“先生,我没有啊,今日我确实是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
我当时并不了解事情的真相,这才说错了话。”
岑夫子目光锐利地看向黄兴,“曾子寒说,这一切都是你怂恿他的,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
黄兴依旧哭哭啼啼,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先生,我没有,我和曾子寒关系一般。
我是在他面前说了几句张泽,但是,这不过是我一时嘴快,我没有恶意的。”
岑夫子无论怎么问,黄兴一口咬死他只是随意说了几句。
黄兴和曾子寒私下说了什么,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岑夫子不得不作罢,只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曾子寒是不能再留在院了。
这样品行不端,容易受人蛊惑,没有自己主见,见利忘义的人,不配再待在荆州院。
岑夫子把这事的处理结果,告诉了陈铭瑄,陈铭瑄叹了一口气,“不遭人妒是庸才,张泽这次算是受了委屈。”
“曾子寒逐出院,黄兴挑拨离间,情节没曾子寒严重,罚抄院规一百遍,当着院众人的面,亲自向张泽道歉,以儆效尤。”
岑夫子点头,“是,我这就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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