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鹿刚开始是纠结的,但是后来因为太费神或者说是神经太粗大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早她猛的坐起,先瞧了一下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什么变化松了口气。然后立刻就神轻气爽起来,看来自己赌对了,这个世界对男人用强可能存在一定的惧怕,所以以后她又多了一些把握。
想好了一抬头,发现那张榻上的人已经不在了,不由得奇怪的问进来伺候的小保子道:“聂侧夫呢?”
“他上朝了。”小保子满脸笑意,自家的主子终于长大了,以前就算将男人送到她屋里也总是拒绝,现在总算是明白过来了。想要这个后宫安宁,还需要多多让这些男人们平息体内的燥火才对。他们或是宫外大臣之子,或是本人也有相当大的权利,只要拉拢住他们整个国家便会和平无事。
宓鹿自然是梳洗后起身,一脸清爽的让他们准备轿子向回走,羊车什么的她以后是不坐了。
小保子早就准备好了,他护着宓鹿向神女宫走,刚走到门前就看到了一个清雅的身影杵在那里,似乎尘霜都集在他身上一样。
宓鹿心就一颤,这是来捉奸的吗?瞧那受伤的眼神,瞧那快要流下的泪,我的妈啊,谁来救命。
她要怎么哄一个被伤了心的男人还不至于让他继续深陷其中,在线等,急!
而聂遥那边倒是受到了不少的吹捧,有不少人见他眼圈发青都跑上来一直恭喜。聂遥被恭喜的两眼一团黑,昨夜明明什么也没做,可是现在却为了男人的面子一直在笑着点头。
直到被上位的皇正夫司寇祭夜瞪了一眼,才尴尬的低下头去。所有人都误会了,他真的冤枉有木有?下朝之后还得了一句:“为了身体保重,聂侧夫以后不可这般胡来。”
聂遥差点没气得眼睛通红,这是在讲他身体受不了吗?如果来真的,自己摆平那个小丫头一晚上什么事也不会有,但是只能看不能吃,对方还睡得香甜,又怒又气的他这才让他一晚没睡。
可他又不能解释,只道:“是,臣以后定会注意。”
司寇祭夜不知道为什么,瞧着他的模样心头就不顺,大踏步的向后宫走心中微微烦燥起来。
其实她放弃那宫外之人与宫这些男人们欢好不是他一直以来的期盼吗,长大成人的她很容易就收了心,这样很好。但是,似乎在知道她的变化后自己便没有那般想了,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却幸了聂遥,他倒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了。
等回到后宫中又一件事发生了,另一个男人竟然在神女宫弹了一早上的琴不走了。
他来到之后就见司马即容盘坐在神女宫前,见到他来也不抬头只是呆呆的弹着琴。
不过宓鹿那丫头倒不在,他也没用人通报的走了进去,结果看到某人趴在案上以双手捂住耳朵看起来相当烦燥。看到他到来眼睛一亮,竟瞧得司寇祭夜全身一紧。
宓鹿突然间觉得现在只能依靠这位小朋友,他看来是后宫中唯一正常一点的男人,虽然有点冷。
“你总算是回来了。”她笑着跑到了司寇祭夜身边,脸上无奈的表情让他心头轻颤。这种表情他之前在哪里见过,如此熟悉,如此让人想帮助她,无论用各种办法。
宓鹿也没有想过对方会主动与自己讲话,自顾自的开说道:“小……不是,是卿,你看怎么解决外面那位?”
“解决?”杀了吗?有些困难,毕竟司马家的势力不容小视,但如果她要求,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想着,司寇祭夜就莫名的动了杀机,完全没想过这么做一反了他过去保持后宫和平的做法。
“……”本以为这小子脑子好用,没想到他的想法这么直接,竟然马上想到了杀。瞧他那个凶巴巴的眼神,就差没动刀去砍人了。
宓鹿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道:“孤错了,当初不该将他们一同接入后宫来。如今才知道自己对他根本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不过是将他当成哥哥。但是他……”
司寇祭夜这才知道原来是这个解决,他看了一眼宓鹿,这人接近来就是她的男人,无论是哥哥还是什么感情都是要留在宫中的。
“那帝姬是何想法?”
“孤想还他自由,送他出宫。”她其实不想说出这种话的,但不知道为何总会容易对司寇祭夜放弃戒心,这大概与他的身份有关,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嘛!
司寇祭夜没想到她起了这样的心思,不由得马上回了一字:“难。”
“呃,可是他这个样子这还能不能让人好好过日子了?”宓鹿又捂起了耳朵。这时候司寇祭夜却站了起来,他大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琴声就停了。
宓鹿睁大了眼睛看着回来的人,问道:“你把他怎么了?”砍了羊他可以吃,但是砍了人她就没那么好的胃口了。
“琴断,人被罚跪去了。”现在可以好生讲话了,省着她总露出万分痛苦的表情。
宓鹿卟哧一声笑出声来,有时候直接的做法也不错。她笑够了抬头,却发现司寇祭夜正皱着眉头瞧她,似乎瞧的呆了。
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这个做法是不是不太庄重?她马上清了下嗓子坐直身体,道:“嗯,做的好。”
“司马皇贵夫对帝姬您情深义重,还望帝姬安了他的心。”这样后宫就可以太平了。
“就因为他对孤有情才不能让他孤零零的在这后宫之中度日,卿难道没有什么好办法吗?”宓鹿觉得他应该会有办法,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
司寇祭夜沉默不语,虽然无法抗拒她的眼神,但是也不想让后宫大乱。要休那个男人他定然会闹,这后宫只怕不会再宁静了。
宓鹿知道他向来以后宫安宁为主也没有怪他,只是道:“好吧,孤只是不想应付他。”
“这件事不难,交给臣就是。”司寇祭夜能掌管整个后宫与整个国家,这做法可不是那么优柔寡断的。
宓鹿点了点头,先让他震住那个男人也好,自己想办法就是。想着就陷入了沉思,坐在椅子上以双手托腮走起神来,完全忘记了下面还坐着一个大男人。但是她这个动作却让司寇祭夜心中一震。
圣主,当年的圣主就是这般想事情,而且还喜欢揪头发……呃,已经开揪了。
就算是她的血脉,但是连动作都这般像有些不可能吧!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猛的站了起来,可惜脑中闪的太快一时竟没有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