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奶奶……
祝添瞳孔骤缩。
一段主要人物是他奶奶的视频。录像中，奶奶非常高兴，身边围着几个人跟她聊天，看背景好像也在这个大楼的什么地方。
“告诉我，你踏马快告诉我，我奶奶在哪?!”
“小友沉不住气啊，要不是多少能猜到点你的想法，我古某人真打算直接放弃你。”
“我有什么想法?还有，我奶奶到底在哪?”
“你喜欢杀人，对鲜血到了极其痴迷的程度。我说的没错吧?”
祝添咬咬牙，心中暗想:真说起来，现在是两个人跟你讲话，另一位要听了你的话八成会直接弄死你。臭老头。
古荡年毫不在意祝添已经陷入了思考中，接着开口，
“你的奶奶，不在我们这里，只是个虚拟的情景罢了，准确的说，是死者生前的录像，由人送到了我这里。”
死者?
奶奶她……
祝添忽然像疯了一样抓住古荡年的衣领，拼命摇晃，
“我奶奶死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该死的人是你，你想控制所有人，让所有人当你的狗!，你根本不配当个合格的领导者。你为什么不去死?”
“这个大楼，这个世界，最该死的就是你这种人，老子要杀了你，只要一把刀，一把就够杀你几十次了，老狗!”
祝添青筋暴起，眼睛死死盯着
“小友，你想杀死我没问题，但这并不能从本质上改变什么，你真这么做就算是自断一条如何出去的线索。我还是劝你冷静。”
祝添咬咬牙，满脸无可奈何。
没办法，这老狗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
杀了他也是迟早的事，但绝不能是现在，还得指望他离开这里。
“说吧，你做出这一切的目的。”
“目的?呵，没有目的，只是我的脑子告诉我，这么做能让我证实很多东西的猜想，”
“身不由己，但又带点顺其自然，是吗？”
“小友当真是有意思啊，什么叫酒逢知己千杯少，我看小友似乎能发展为我的知己。”
祝添哈哈大笑，随即故作端庄地说，
“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走一步看一步吧，走路嘛就得求个稳，别的没啥，这点道理小友我还是懂的。”
古荡年眼中异彩连连，忍不住称赞，
“祝小友还真是哪都能给我点惊喜啊!”
之后保持沉默，好像在思考。
思考了好半晌，古荡年叹口气道，
“也罢也罢，我带你出去吧，但事先说好了，这地方以后与你再无联系，你当真舍得?”
祝添坚定地点头，“舍得，我根本不在乎!”
古荡年无奈地摇摇头，将诗集放好，转身，对着祝添伸出一只手，说，
“看着我的手，看仔细了，别眨眼。”
手掌中心是一个奇怪符号，祝添看着看着，只感觉眼皮越来越沉，见势不对，他用力扶住桌子尽量控制自己，但眩晕感如涨潮的水，一次次向自己席卷而来，一次比一次凶猛。
几个呼吸后，他终于挺不住，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