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得意猖狂时,老太太一句再相逼她,明日她便去府衙告状,治你个不孝之罪。
夏从玉掀起一角窗口,向外窥视。
男人一身生打扮,长相清秀。
若不开口说话,还真有几分翩翩伪君子的气质。
被老娘威胁一通后的儿子,脸色难看至极。
毒蛇一般的眼,瞅着菊豆跟老太太。
沉默半响后,突然转了个话题,找茬道:“娘,我听村里有人传,三妹的娃来找你了。
说来我数年未曾见过她,在周员外家虽说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儿,可大户人家是非常注重教养的。
我来了这么长时间,不见她出来迎接我这个舅舅?莫非看不起我这个舅舅……”
他越说越来劲,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菊豆跟老太太脑子不够灵活,被她大儿子一连串的问下来,有些懵。
“对了,娘。就算三妹死了,可她女儿也没有道理来我们家入住吧?
周员外能放她出来?不符合规矩啊,难不成我这侄女犯了什么过错,被撵出来了......还是别的原因。”
再这样下去,老太太肯定着不住。
夏从玉不方便出去,她现在对外装作哑女。一出去,别的村人或许不在意。
但作为亲人,哪怕数年不曾见面,几个照面下来肯定有所怀疑。
万一这人跑到周员外家求证就糟糕了,这种g方静欣没道理会忽视。
她眼中尽显杀意,此人不能留了。
那边老太太终于反击,怒火滔天的直接拿起拐杖往她儿子身上狠狠打去。
这一次下手更重,是要往死里打。
男人依旧不敢反抗动手,因为他们争执间早就吸引了左邻右舍的注意。
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他一旦动手,那性质就不同了。
到时候老太太有个好歹,这些看热闹的都是证人啊。
他一边双手护头,一边嚷嚷道:“娘,娘别打了。舅舅看外甥女天经地义,你怎么忽然打人啊。”
试图讲道理的他,反而更是火上浇油,戳中了老太太的痛点。
将儿子赶出门后,当着父老乡亲们的面。
她不顾老脸,自曝家丑。
手指着儿子的鼻子唾骂道:“你也好意思提起你外甥女,她们母女两出事的时候。
我去找你多少遍了,你都装作不在家,让你那同样黑心肝的媳妇出来应付我。
我的蓉儿死的惨啊,为了你读。
做了别人家的小妾,一辈子抬不起头。生的女儿都不如一个下人,过着畜牲不如的日子。
如今,蓉儿去了。你还敢打她女儿的主意,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踏入我这半步。”
大儿子看老太太痛不欲生的表情,一口气说完这些。
自捶胸口地坐在门槛上悔恨终生,当年她就该拦住女儿嫁过去的。
否则也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哭的围观村人心有不忍。
开始纷纷指责,帮老太太说话。
他们都知道当年的事,古代给人当妾本就是被人瞧不起的事。
但凡父母有良心的,都不会卖女求荣。
而花婆的儿子则是一脸懵逼,他只不过是想见一见外甥女。
怎么就发展成他对外甥女图谋不轨,他不敢继续纠缠下去了,说了一句。
“娘,我下次来看你。”便灰溜溜的跑走。
村里人开始上前,你一句我一句的劝老太太宽心。一把年纪了,身体重要。
花婆抹去眼泪,在菊豆的帮助下起身,“谢谢大家伙了,我这儿子,是生来找我报仇的。”
有人不赞同道:“快别这么说,林哥儿好歹是秀才。村里出秀才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