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祭夜就睡在她的旁边,回来的时候见她睡着也没有打扰,可是不知道为何她竟惊醒大声的喊着他。忙坐起问道:“帝姬你怎么样?”为何全身冷汗,缩成一团。
“疼……好疼。”宓鹿具体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疼,就是觉得非常的难受。
“帝姬,来人,传柳无过来,快……”司寇祭夜觉得不对,忙披上了衣服抱起了难受中的宓鹿,安慰她道:“不要怕,大夫马上就来了。”
“嗯,司寇……我的心脏疼,和之前圣主的时候要死之前一样,为什么?”她有些无助的看着司寇祭夜,希望他能够帮助自己。不知道是因为有了孩子还是别的,她竟不似之前是圣主是那般坚强了。
司寇祭夜的脸色马上慌乱了起来,抱紧她,道:“没事的,没事的,柳无一定可以医好你。”
医好?
不是病吗?
正想着柳无已经匆匆忙忙走了进来,原本一般的病症司寇祭夜是不会找他的,所以猜想一定是非常紧急的了。
“快,替她诊下脉。”司寇祭夜也没客套,直接将右手放在了床上。
柳无也没有客气,伸手按了上去道:“帝姬觉得如何?”
“胸口疼,发闷……有麻……”柳无手一颤,将手按在脉上。然后竟皱起了眉,司寇祭夜紧张的问道:“可是?”
“脉像不似,但是症状相同。”柳无看着帝姬,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司寇祭夜似乎明白了,道:“那她身体有没有什么不同,孩子有事吗?”
“没事,动了胎气,服些药就好。”柳无也奇怪,为什么脉像不显但症状如此之像呢?
司寇祭夜道:“先将安胎药拿来。”
柳无这才惊觉,忙将安胎药拿过来用温水冲了让司寇祭夜喂了下去。他本是想走的,可是没想到袖子突然间被拉住了,一双清澈的眼睛盯着他,道:“你知道对不对?当年圣主并非病死,而是被人下毒,你知道那是什么毒对吧,或者与你父亲有关?”
“不,与他无关。”柳无吓了一跳,忙甩开了帝姬的手退了几步,脸色灰白。
司寇祭夜也没有想到帝姬的眼睛会那般毒,自己与柳无刚刚心慌意乱才让她瞧出了这件事情有内情,而内情他们两个都知晓。心中一颤,抱住她道:“帝姬,您……是圣主的死因确实有可疑,但是……与柳无没有关系。”
“和柳无没有关系就是与柳无的父亲有关系了?你选择让他说,还是继续维护他?”宓鹿已经做了起来,就似之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似的。不过大概是真的不舒服,拿过来安胎药自己喝下去了。
柳无一句话也不讲,他怎么能随便将父亲的事情讲出去呢?虽然,那件事与他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宓鹿见他不讲也有办法,便道:“帝姬中的这种毒是你父亲研治出来的吧,但是并不知道别人会用这种毒害人是不是?”
柳无一怔,从没有想过一个女人会如此聪明机警,于是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宓鹿又道:“所以,当时你父亲替圣主验尸的时候才会遮遮掩掩,为的怕这件事情败露。可是他又不能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因为他觉得即使说出去有人信也没有人可以治得了那个人的罪。”
柳无的冷汗都下来了,这个帝姬已经不是聪明了,是非常的聪明了。
宓鹿早就看出他的脸色其实就是默认了,心中竟然有些冰冷,挥了下手道:“你先出去,此事不用对任何人提起。也不要想着自杀躲事,既然你死了你的父亲还在。”
柳无看了一眼司寇祭夜,见他对自己点了下头这才离开了。而宓鹿竟坐在那里叹了口气,挥手让小保子他们也下去了,独自对司寇祭夜苦笑道:“我一直认为自己是病死的,没想到会是被毒死的。动手的一定是我身边的人,每一个我都不想去怀疑。”
司寇祭夜伸手抱紧她,却听她道:“是宓承宇还是前任帝姬,当年能在我身边的只有他们。”
司寇祭夜身子一抖却不开口,宓鹿道:“是宓承宇对不对,否则你不会甘心的为别人保守秘密,只有他……”
“不是他,帝姬,您怀疑谁都可以独不能怀疑他。”司寇祭夜马上反驳,前任正君对圣主如何他是最清楚的,就算他觉得十分嫉妒,但又不想他的形象在圣主脑中一丝不存,甚至会恨他。
可是等他讲完这句心中一凉,因为他看到的是帝姬那双算计似的眼神。接着一个有些弱弱的声音叹道:“别忘记我是谁,你这小子就算修行再深也躲不过我的眼神。”面对司寇祭夜那副吃憋的模样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因为不是宓承宇动的手那就只能是另一个人,一个她费尽心力保护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