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抱紧了司寇祭夜,似乎想在他的身上找寻温暖一样。司寇祭夜也抱紧了她,可惜两个人中间出现了第三者,他很明显的感觉到宓鹿的肚了将他顶了回去,不由得不敢用力抱,只是看了一眼项云的尸体道:“他的一切交给你了聂遥,我需要带帝姬回皇宫。”
“是。”官大一级压死人,现在自己的官儿比皇正君小,所以只能看着人家小俩儿口相拥着离开了。
而他则认命的收了尸,属下人问道:“这个尸体要埋起来吗?”
聂遥冷笑道:“他那么狡猾怎么能留全尸?烧了吧……”可是顿了一下便道:“突然间想到一件事,这个世界好像还有个想着他的女人的,总要给她留点念想。你们将他那玩意儿割了送过去吧,剩下的就埋了,还要立上碑。”就算你再活过来又怎么样呢,半残之身看你怎么勾引帝姬。
他确实有够狠,那些属下瞪着眼睛去做了。但是看着躺在那里几乎是完美的项云,竟然有点下不去手。可是下不去也得割啊!
他们七手八脚的将事情处理了,然后将人随便的埋了起来。但是他们没想到刚埋过那坟就被别人挖了,想来是项云的人。
聂遥却一点也没担心,因为人即使被救活了也是一点用也没有。
等处理完这些回到宫里时,发现帝姬与司寇祭夜又恢复了以前的关系,竟然一天也没有等的搬到了神女宫又同房而眠了。从来就没见过有这么好的夫妻,他竟有些犹豫要不要去勾引她了。
事实上他勾引也是没用的,一来她看来身子越来越重了,人也越来越温柔。就算是面对他的时候也会经常笑,只是他却觉得那笑容十分疏远。聂遥似乎看出来了,帝姬认为这样一夫一妻是正常的,甚至从来没想过会有第二个男人。
其实他的脸早就已经痊愈了,只是在帝姬面前装成还没有恢复的样子。可是越是这样他心里越不好受,总觉得自己想欺骗她什么,但仍是没有成功的挫败感。
尤其是当她和司寇祭夜坐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小声的谈论着孩子,谈论着未来,就算他坐在一边也觉得没有勇气去与他们讲些什么,或者说是根本插不进嘴。
帝姬似乎很不能接受男人接生这种事情,就算讲了是些有经验的宫人,那她还是会别扭的想拒绝。
这样的她真的很可爱,聂遥卟哧一声笑出来道:“这个世界上会接生的女人还真没有,她们没有必要学习这些。”
“是啊,她们都太闲了,需要学习。不如,我们办个女学吧!女人不能总是呆在家里做米虫,也应该稍微接触一下这个世界,然后强身健体,不能总是那么虚弱的在家里无事可做,这样可好?”帝姬讲出的话就是直理,她想到了就会去做,而且还要做得最好。
偏偏司寇祭夜还是言听计丛的,她想做什么便百分之百支持。聂遥在帝听得有趣,就道:“不如这件事交给臣去办如何?”
司寇祭夜一怔,道:“好。”
聂遥因为有了事做接近帝姬的机会也就增加了,可是他的心却一天比一天更为寂寞,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办女学的事情说简单不简单说复杂也不复杂,可是聂遥深深觉得自己被那群女人气的有些神经衰弱了。尤其是他现在容貌被毁,她们还真是一点面子也没给。他也算是见到了女子真正的样子,只求回到皇宫后得到帝姬一点点安慰。
帝姬倒是出了一些好主意,不过她身子重也不能与他坐太久,一坐久了就会腿抽筋。而且她最近明显相当粘皇正君,一时不在都差人去叫,远没了当初独立自主的模样儿。
看来她的心理也是害怕的,女人生孩子如同在死亡边缘上走一圈,想想他都觉得怕。
所以,之后他就没再对他讲什么烦心事了。如果过来就捡些有趣的来说,但很快,他每次来都变成了扶着帝姬溜弯,她现在走路都要小心的用别人扶了。可小保子有点笨手笨脚,所以只有他与司寇祭夜换着扶才安全些。
“聂遥,你说我现在都这样了,你到底看中我哪点啊?”她觉得自己可能会悲摧的回去,所以她也没太急着休他。但是总想着这之前送他张休,万一真的回去了至少不用他给自己守一世啊。
“不好,真是丑的让人不忍直视。可是,臣爱看。”聂遥笑着,他走的很慢,宝贝似的扶住她。
“……你……”她无话可说,但是却道:“在我临生产前有件礼物送你,已经放在你的房间里了,如果我出了事就打来,不出事也打开。”
“是休?你明知道休了我没有人肯再要我。”在经历过各种事情后,聂遥已经对这件事淡然接受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自己迟早会被休。
“送到你手上的东西我不会收回,但是如果我死不希望你替我守,别说你,连司寇祭夜也是如此。但是,他会有这个孩子而你什么也没有。所以走吧,你的脸不是全部,如果有个女子不看你的脸便喜欢你,那就跟了她好了。”这是宓鹿第一次心平气和的与聂遥讲这么多,平时基本两人讲到一半就已经各种吵了。
这次聂遥也是同样,他站了下来,伸手摸着帝姬的头发,道:“帝姬,不想走便是你赶也不会。不如我们打个赌,如果你这胎是女儿我就认命的离开。”他说着眨了眨眼,做为这个世界的人怎么会不知道生个女儿有多难。
就算是前任帝姬也是落了几胎才保住的宓鹿,所以没有哪个女人能够这么容易一胎得女的。
“你……”果然是说不下去吗,这个男人噎人的手段是一流的。
大概是因为突然间的生气让她感觉自己的肚子有些坠痛,不由得一皱眉。
“怎么不走了?生气了?”聂遥就知道如此,他好似每一次都会惹怒她。自己也不知道,平常总会让别的女子高兴,为什么到她这里自己那些鬼点子就全然不够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