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量海肩膀塌下来,整个人仿佛老了好几岁。
“那就走吧,不宜太多人,就你带着余铮一起!”
余新城想到自家媳妇,这些年,她并没有对不起他。
“岁安……”
余量海态度很坚决:“不能带,人越多越容易暴露,我们只要出了这道门,行踪完全被掌控在别人手里。”
余新城焉能不明白,所以他才急啊。
“爸,那你说该怎么办?”
余量海显然早已想过对策,此时仍旧不慌不忙:“这事,我们得借助钱家!”
钱家人口颇多,大部分分布在铁路局,其中钱岁安的父亲,正是铁路局负责机务段的一位处长。
他拍拍儿子的肩膀:“今晚,你带媳妇和儿子上你老丈人家里一趟,叫他给你买五天的车票,不拘是去哪里,每天一张。”
“他……会帮忙吗?”
余新城表示怀疑,他这位老丈人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好处想占,帮忙那是想都别想。
“会的,你爸还立在这里没倒呢。”
门外,白素春又在听墙角,只可惜,这回那父子俩声音压的极低,她一个字也没听清。
正打算离开,就听到钱岁安嚷嚷:“白姨,你站房外面干嘛?”
白素春一惊,瞳孔震了震,她慌乱收起神色,微笑以对:“是岁安啊,我来找你爸汇报工作,他在里面吧?”
下一秒,房门被打开,余新城铁青着脸站在门内,声音冷到吓人:“白姨,爸喊你进去。”
白素春脚步踯躅不前,她很不想进去,但她不敢。
冷眼瞧着门被关上,余新城改换笑脸,搂上媳妇纤细的腰肢:“晚上,我陪你和儿子回娘家坐坐。”
钱岁安扯着嘴角笑了下,温柔答道:“好呀!”
其实,她并不想回钱家,她打从内心厌恶那个地方。
只是她也清楚,丈夫同样不喜欢钱家,有此一遭,估计是有事找她爸,自己没有办法拒绝。
房里,余量海刻意没有搭理白素春,就这么让她站着。
半个小时过去,白素春脚站麻了,她稍微动了动,立时一道逼人的目光射向她。
“素春呐!”
“余主任,你交给我的任务,我最近有了些眉目。”
“哦,那你汇报吧,我听听看。”
余量海换了个坐姿,好整以暇等着她汇报。
白素春稍微斜站着,不再那般笔直,小腿顿觉好受些许。
“余主任,我盘查到那枚胸针,是家具厂一位老太太送过来的。
不过很可惜,前段时间那位老太太离奇被杀,线索也就断掉了。”
余量海听着,突然大力一拍桌子。
“素春呐,我是相信你,才将这般重要的事情交给你来做,结果呢?你就回给我这么一个答案?
我问问你,换作你来听听,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白素春抿唇不敢答话。
余量海发完脾气,收放自如,软下态度开始教她做事:“你呀,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长进。
既然老太太被杀了,你就去盯着公安局嘛,要那边尽快给咱们一个结果。
这人啊,都有惰性,你得给他们上上弦,压力越大越容易出成绩。”
他目光灼灼盯着白素春,一字一顿:“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