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这样的夺宝游戏,许景严时间空的时候会和他们玩上十天半月,每轮千名士兵,连眼都不太敢合,卯足了劲,夺宝率也还是趋近于零。
且许景严这人性子极怪,淘汰人从不雷厉风行,最爱将人逼到退无可退,神智崩溃到忍不住点下求生按钮。
游戏是结束了,但回到训练营等待着他们的,就是一系列变着法的极端折磨。
说他手底下没有逃兵。
一营训练营里的兵对许景严多是崇拜中带着浓浓恨意的。
这人在一营的时候也不笑,脸时常绷着,偶尔会露出戏谑嘲讽之类的表情,但从来不笑。
只有那么几次,孙溺偶然看见许景严在办公室里看着面前支出的视频光屏,表情是柔和下来的。
后来进过许景严麾下亲军,上过战场,和亲军里的兵混熟后,孙溺才知道,那里边是谁。
他两好像在一起了很长时间,长到一营但凡跟着许景严时间稍微长点、心思细些的兵,都多少知道他们老大身边有人。至于后来为什么会分手,就没人知道了。
孙溺唯一知道的是,他有一次听孙爷喝醉酒提起过顾北。
那老头子喝醉了酒笑得比平时更疯,一张嘴却是石头做的,孙溺撬了半天,也就模模糊糊知道了一丁点有关当年的事情而已。
但就那一丁点,都够孙溺打寒战的了。
孙溺想过,如果他也有过那样一遭经历,不把塔姆连人带星球给榨干净,这辈子都不会善罢甘休。
而如今顾北再看见塔姆人,倘若担惊受怕过度,引起不好的回忆,往他严哥怀里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孙溺是这么想的,他都做好吃夜宵的准备了!
就见顾北原本望向塔姆人眼眸突然微微垂下,带着一点点忧伤,像是随时要落下剔透的眼泪。
但,没有。
孙溺观察了半天,发现顾北低头好像不是为了哭,而是在看自己的大腿……准确说,是在看放在大腿上的自己的手,以及在自己手背上摸来摸去另一只的大手。
顾北就这么默默看了半分钟,然后将自己的手一抽。
许景严的手便自然而然落在了他的腿上。
然后,那只手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一点不知羞耻地继续在顾北的大腿上摸。
顾北:“……”
孙溺:“…………”
那手的主人毫无自觉,还在一旁厚颜无耻地问:“心情好点了吗?”
顾北偏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许景严十分坦荡:“不高兴的话可以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