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起的肩背弧度绷得很紧,露出的脖颈肌肤染上薄粉。
柏淮双手撑着床沿, 俯身,低着嗓子:有这么害羞吗?
我不是害羞我
我是害臊。
简松意抿着唇,不说话了。
柏淮怕把人逼得太紧, 吓跑了, 没再逗他,只是安静地守在旁边,等他自己捋顺。
他知道, 简松意该明白的都明白了, 只是一时半会儿有些接受不了,需要缓冲。
不过某人一天被亲了三次,还只是害臊, 没抡拳头打死自己,说明某人其实也不是那么接受不了。
起码身体和本能是诚实的。
就是脑子不行。
自己让让他, 多等等。
半晌。
脑子不行的某人,总算开口了:之前说的,我月考是年级第一的话,你就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一个问题
手指紧紧攥着床单,揪起一道道深深的褶皱。
柏淮盯着他越来越红的耳垂,低低嗯了一声。
简松意眼一闭,心一横:我想问
王海的监护人到了,两位当事人过去一下。
在窗户纸即将捅破最后一层的时候,年轻女警察敲了敲门框,不合时宜地打断了对话。
到底还是正事要紧。
柏淮直起身:他身体还不太舒服,我去就行。
说着重新给简松意盖上被子,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生怕人跑了一样。
然后才跟着女警察走了。
锁舌吧嗒轻轻扣上的那一瞬,简松意深深吐出了一口气。
侥幸,又遗憾。
叮咚。
他从被窝里爬出来,从床边的椅子上翻出手机,打开一看。
【倒霉蛋】:别捋了,再捋你该打结了,睡一觉,等我回来。
简松意觉得柏淮这是在嘲讽自己的智力。
自己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一个人亲另一个人,还是一天三次,这意味着什么。
他就是有些不敢相信。
柏淮居然喜欢自己?还是那种喜欢?难道就因为自己变成了一个和他契合度很高的ga?
如果这样的话,未免也太肤浅。
而且他不是在北城还有一个喜欢的ga吗?过生日的时候还说喜欢人家,这才半个月,就变了心?
虽然自己确实是比一般的ga有魅力许多,但柏淮这也委实太渣了些。
他不相信柏淮是这么渣的人。
所以总还有些侥幸心理,想着有没有可能柏淮这次又是在逗他。
不过好像有点没说服力。
简松意自我挣扎着,过了很久很久。
噔噔两声,门框再次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