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指向柏淮的胸口:柏柏爷我本来还在想,你提前交卷是为哪般,原原来如此,嘤。
嘤你个大头鬼。
简松意一阵恶寒,顺着众人视线回头一看,然后呆住了。
柏淮今天穿的是一件圆领的白色t恤,露出了锁骨,锁骨上正好有个红印。
颜色不算深,偏淡粉,但是柏淮的皮肤白到变态,有一点儿印子就明显得不行。
想起那个印子是怎么来的时候,简松意唰地一下又原地变身,变成简红意了。
自己刚才眼瞎吗?这么明显都没发现?还有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经折腾?这么脆弱的吗?舔一下,抿一下,吮一下,就留印子了吗?他是什么瓷娃娃吗?
真的是
真的是
不要脸。
简松意立马板着脸走过去,刷地一下把柏淮的校服拉链拉到最上面,还不甘心地帮他把领子立起来。
徐嘉行来来回回打量了他们两眼,神色困惑:今年流行这么穿校服?你们帅逼的时尚我有点看不懂?不对,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柏爷你从实招来!这颗草莓怎么回事!
柏淮面不改色心不跳:上厕所,被蚊子咬的。
徐嘉行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得多大的蚊子能咬出这么大个印子?这蚊子嘴够大啊。
还行吧,也就这么大。说着伸手比划出一个和简松意嘴差不多大小的长度。
徐嘉行信以为真,倒吸一口冷气:那这蚊子是真的有够大的,不亏是在厕所吃屎长大的。
简松意听不下去了,踹了他屁股一脚:滚。
徐嘉行捂着屁股嘤嘤嘤滚去食堂。
人群渐散,教室里最后又只剩下他俩。
柏淮慢条斯理拉下校服拉链,拿出手机,对着自己的锁骨自拍了一张。
简松意被他这个举动气得骂脏话:你是不是有病?
柏淮懒洋洋地靠着椅背,拿着手机,屏幕朝简松意晃了两下:我这个人小气,一般被占了便宜,都喜欢讨回来,所以得先留下证据。
简松意自知理亏,恼羞成怒:所以你想怎样?
柏淮微眯着眼睛,挑唇朝他笑了一下:也不怎么样,就是以牙还牙,你让我咬一口,这事儿我们就算两清。
简松意觉得这人就是故意找茬,很生气: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难道狗咬了你,你也要咬回去?
汪几声听听?
不汪就是要做人了,做人就得知道,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
简松意真是恨得牙痒痒:柏淮,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个人这么流氓呢?
柏淮从容淡定,指尖点了两下自己的锁骨:说清楚,谁流氓。
简松意一口气憋住,气呼呼地埋头刷题,决定今天都不理柏淮了。
两耳不闻柏淮事,一心只读圣贤。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圣贤读着读着,耳朵尖儿就又红了。
柏淮坐在旁边,看在眼里,假装不知,低头抿唇轻笑,有的人的心思,是写在耳朵上的,藏不住秘密。
-
而十几岁的校园里,也确实没有秘密。
柏淮锁骨上的那个红印,看见的人不少,还有八卦的小姑娘第一时间就偷拍了一张,上传了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