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彻底自由了。
这无疑是比离婚更好的结局,这就是她说的诚意吗?
一旁,白羽一头扎进被子里哭,气愤之余只觉得那人死的太过轻易。
可他更担心妈妈应付不来那家亲戚,还有穷凶极恶的债主,那些人一定会趁机黏上来。
怎么办?
他们暂时回不去,还不知道妈妈会经历什么样的事情,他实在不敢继续想象。
脑海中浮现出往日一幕幕辛酸,憔悴不堪的妈妈躲在厨房洗碗,听着客厅那些人的恶言相向。
弟弟跪在地上,遭受他们斥责,签约后那些人不停地问他们要钱,还拿妈妈威胁,让他们自卖还债。
白鹤握紧拳头在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手机铃声响了,是个陌生号码,白璃笑笑没有去接,翻个身继续睡,不一会儿,门铃响了“叮咚~”。
白璃素手一挥,白鹤站在门口一脸无措,短暂的观望过后,他蹑手蹑脚地进了客厅,轻轻关上房门。
卧室,温柔的月光淡薄如水,白璃支着头侧躺在床上睡眼惺忪,奶白色吊带长裙,配上蓬松的卷发,格外清纯。
白鹤小心翼翼的爬上水床,他的身影倒映在墙上像一匹夹着尾巴的野狼。
一双通红的眼睛,明显有哭过的痕迹。
白璃伸手抚摸他那张很是稚嫩的脸:“这便是你的答案”?
祂没有去侮辱少年可怜的自尊心,只是问他是否确定要在今晚交出这份答卷。
“是”,白鹤的声音带着沙哑,目光恳切,鼻尖充斥着她的味道,他又靠近了些试探她的反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吻上她的手背。
白璃扣住他的手,十指相交,轻吻上他紧咬的唇,少年的身子僵硬,不适应之余,还有些害怕。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白璃浅尝而止,轻声道:“睡吧,睡醒了,一切都会结束”。
言出法随,白鹤缓缓闭上双眼,白璃将他移回隔壁房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两小只缩在被子里陷入梦境,四肢缓缓舒展。
祂更改了他们对于家的记忆,良好的出身,温馨的家庭,父慈母爱...
原生家庭所带来的心理创伤一应而散,少年嘴角的笑多了几分天真赤诚,梨涡深眩。
帝都郊外
拥有魔鬼身姿的胡姬沉溺在美男环绕之中,推杯换盏,活色生香。
北宸朝半空吐着烟圈,倚在窗前将她上下打量:“呼~,庸脂俗粉不过如此”。
饶是她嘴上这么说着,心里也还是酸酸的。
毕竟人家都吃腻了,她可还饿肚子。
胡姬嗤笑:“呦,哪家太平公主也好意思来嘲笑本座?怕不是吃多了醋,偏还不自知呢”?这人身上沾着祂的味道,怕是有些来头。
“哼”。
北宸撇了撇嘴,眼底尽是不屑:“我自认无需靠这副身子博取男人欢心”。
这女人可真能作死,灭了那些人不走还敢在此寻欢作乐,简直不敢相信。
“那也总好过你这种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的,祂不肯要你朝我发什么火”?
胡姬撑着身子坐起来,抬腿踢开身下之人,一脚跨过朝她走去。
“今日你特意送上门来,莫不是要我替祂要了你?如此,也算了结你一桩心愿”?
“心愿”?
北宸将烟蒂攒进手心揉碎,撒了一地:“这么有空,倒不如想想自个儿的遗愿,说不准我还能帮你说几句好话,让你走的痛快点些”。
“哈哈哈哈”,胡姬仰天长啸,朱色的锐甲从脖颈划至胸前,猛地掐住她的脖子。
“说情?你也配!只要有我在,她不会要你,你,你们,都不配”!
胡姬伸出右掌轻索,汲取灵魂之力,二十多位男模来不及惊呼就此丢了性命,干枯成骨,化为白沙。
“咳咳,杀我,你,死,定了”!北宸被她扼至半空,不知自己是哪里来的底气,将这句话吐露出口。
“就凭你,啊!呃噗”。
金光束身胡姬脸色猛然一变,奋力逃窜却被结界困阻,北宸被她丢出窗外摔在地上撞破后脑,龇牙强忍着挪到墙角听戏。
白璃侧目而立,她身上带着欢爱的痕迹,房间四处弥漫着鱼腥。
有那一瞬,胡姬在祂眼里看到了杀意,这次,她真的怕了。
“不,不会的,你说过,不会杀我”。
她挣扎着在地上摩擦,眼眶蓄满倔强的泪水,她不后悔离开祂,只恨自己妖术低微,逃之不得。 白璃轻蔑一笑,不怒自威:“吾自不会伤尔性命,尔亦不该自甘堕落,任人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