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上了宝船便被璎珞看得死死的,那个带他上船的苏翎却始终不见踪影,甚至连嫡长公主也不曾见上一面。
直至龙舟回到京都,才传出南昌皇后薨的消息。趁乱逃走后,才在暗中查探中发现南昌嫡长公主竟然就是那个苏翎。得到这个消息时,独孤齐气极而笑,还没人敢如此戏耍他。
“南昌国嫡长公主?哼,不过也是和亲的棋子罢了。”独孤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给慕容翎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上座的慕容翎却眼神低垂,扫过下首的独孤齐,反而饶有兴致的落在场上的表演上。让独孤齐多少有些吃瘪。
第二日,早朝。
独孤齐带领高丽国使团觐见,呈上国。国内容已由礼部呈给慕容赫过目,早朝觐见不过是走流程。
因此,慕容赫看完国,说道:“南昌有静宜公主,温婉贤淑,聪慧端庄,可与贵国皇帝为妃。”
而独孤齐却站出来说道:“父皇早听闻贵国南阳公主美貌聪慧,心生仰慕,因此特派本皇子前来求娶,以示诚意。”
此话一出,满朝惊诧。
在此前的国沟通中,独孤齐并未提出求娶的是嫡长公主,此时在朝堂上突然提出,明显是故意为难。
其次,慕容赫对嫡长公主的偏爱,南昌国上下皆知。何况,让南昌的嫡长公主与高丽国为妃,实属有当面打脸的意思。
慕容赫的脸色当场便有些难看。
慕容翎却勾起唇,笑了。
礼部尚程良站了出来,语气严厉:“大皇子,此次可是真是诚心前来求娶我国公主?”
“那是自然。只是本皇子看来,没有诚意的是贵国吧?”独孤齐说道,“本皇子带着父皇的诚意前来求娶公主,贵国却拿一个贵女,随便封个公主名号来敷衍。”
顿了一下之后,又看向皇位上的慕容赫,再次以身伏地,高声请求:“请南昌皇帝赐嫡长公主和亲!”
程良此时气极,说道:“你出尔反尔!本官没见过如此厚颜之人!”
慕容赫此时已经看不出来喜怒,站起身来,对礼部尚说道:“程良,你处理吧。”说完便离开了大殿。
这算是给谈判留了一个余地。这已经是慕容赫最大的让步了:此时与高丽开战,并不是最佳选择。但,也不是不可以……
慕容翎也起身,向殿外走去。路过独孤齐的时候,停下来,看着独孤齐嗤笑了一声:
“你可真儿有趣,没见过上赶着要叫人娘的。”
独孤齐本认为一个公主而已,用一个公主换两国的和平,对南昌国来说应该是一笔合算的买卖。
但却没想到慕容赫竟然是如此反应,现在又被慕容翎当面奚落,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却又一时不知如何回,就见慕容翎的身影已经施施然的出了大殿。
“请吧!大皇子。”礼部尚程良走到他身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独孤齐回鸿胪寺继续商谈。
此后十来日,双方使臣就和亲以及其他和谈事宜,唇枪舌战了无数来回,两国边境处都已经开始在屯兵。
战争似乎一触即发。
与高丽国的和亲谈崩的事,也很快在朝野间传开来。街头巷尾关于嫡长公主是否该去和亲的事,亦吵得沸沸扬扬。
而慕容翎本人却像个没事人儿一样,依旧按部就班,该上朝上朝,只是下朝后只在公主府看,写字,躲清闲。
慕容赫问她怎么想。
慕容翎却反问:“若我不想和亲,你现在会出兵高丽吗?”
慕容赫沉默。
几日后,慕容翎却听到一个意外的消息,司马承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