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南昌国嫡长公主,受万民供养。如果和亲能给子民带来和平,本宫便去和亲有何不可?”慕容翎看着司马承说道。
司马承斜斜的倚靠着椅背,伸出手托着腮,歪头看向慕容翎,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不会去和亲。”
“哦?”慕容翎也报以微笑,心里的猜测却略有些底了。
“如果你信我,不妨可以试试。半月内,那个什么劳子独孤齐,自然会如你所愿。”司马承的声音里有些蛊惑。
“你有什么法子?”慕容翎问道。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司马承慢慢用,慢悠悠的说道。
“那你要我做点什么?”慕容翎又问。
“暂时……不用。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我。”
司马承垂下眼眸,似在认真思考,随后又不在意的补充了一句:“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
慕容翎低头拿起案几上几乎快凉掉的茶,在唇边浅啜了一口,决定相信他一次。
事情已经糟糕到这个地步了,最坏的结果,不就是去和亲么。可,万一成功了呢,她或许还能有一丝机会。
“行,半个月后,我等着你的好消息。”慕容翎放下茶杯说道。
此时,一个仆从在外面禀:“宇家二公子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司马承对仆从说道:“请。”
宇霁进来时,也提着些药材,见慕容翎也在,笑说道:“巧了不是!”
司马承让仆从收下宇霁带来的药材,宇霁不客气的坐在司马承旁边,定睛瞧了瞧司马承,有些担心的问道:“听说御医来过了?怎么说?”
“只是冬日里受了些风寒,休息一段时间便好。”司马承说道,语气里却多了几分轻松。
“哦。”宇霁略放下心来,叮嘱道:“几年不见,怎么就如此的虚弱了。不过皇陵那边冬日的确苦寒。你且待病大好了,我带你练练,包你身体倍儿棒!”
和以往一样,宇霁在地方,便十分闹腾。
“承儿,我发现你这府里怎么都是些小厮?哎,小厮伺候人不细心。你现在又病着,人也太少了些……改日我给你送两个伶俐的来……”说着,便对着司马承挤眉弄眼起来,丝毫不顾及旁边的慕容翎。
“还有你这宅子,这两年没回来吧,得好生拾掇拾掇,现在少人气儿……”
三人又说了了半日话,司马承也实在疲累了,慕容翎和宇霁才告辞出来。
出了司马府,两人并行一段。
宇霁却扭捏起来,慕容翎知他有话说,却先说了出来:
“南昌国好不容易停战几年,如今如果能用一个女人,换取边境几年和平,谁又愿意打仗呢?你说对吧?”
宇霁本想宽慰慕容翎几句,却没想到慕容翎反倒是在宽慰他,一时不知如何说起。
慕容翎笑笑,转身向自己的马车走去,谁想却听见宇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如果我南昌男儿连个女子都守护不了,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慕容翎顿了顿,回头跟他挥了挥手,说道:“别整天想着死不死的,回吧!”
说完,转身便上了马车,心里倒有些酸胀。
如此过了十日。
鸿胪寺里两国外交使团每日唇枪舌战:双方都不想交战,但也都不愿意妥协,天天闹到鸡飞狗跳。
礼部尚程良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也辛苦他快六十的高龄,每日与高丽使团对战之后,晚上还要进宫,与慕容赫一起呆到半夜,短短几日,头发胡子都快秃了。
同僚们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同情。
慕容赫天天的没有好脸色,这几日伺候的宫女太监换了好几批。
就在双方的弦都绷得快断的时候,独孤齐竟然先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