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慕容翎的额头上迅速冒出汗滴,眼泪也不受控制的飙了出来。即便活过两世,但她哪里受过这样的虐罪!
但多年来的骄傲习惯,也不允许她低头。慕容翎咬着牙,五官都快变形了,恨不得马上晕过去,却还是只能清醒着。
白色囚衣很快血迹斑斑。
“啧啧啧,这么水灵灵的姑娘,鞭打起来,还真别有……趣儿。”足足打了二三十鞭,管营停了手。
慕容翎的眼睛像淬着毒的寒冰,看向管营。
尽管这样的反应在管营的预料之外,但他并不在意,他遇到过不少硬茬。何况,刚才只是开胃菜,现在才刚开始。
“去,给爷打盆水,再多加点盐啊。”管营微笑着看了一眼慕容翎,吩咐手下办事。
在他眼里,没有开不了的口,只有不到位的用刑。
盐水很快打来了。管营将染血的鞭子慢慢放进盐水盆里,用手按了按,以便让盐水更好的渗透进皮鞭里。
慕容翎看得瞳孔颤抖。她有些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下去。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如果没有逃出来就好了,如果没有……
但很快她又否定了这个假设。慕容翎对自己做过选择的事,从不后悔.因为她知道,即便让自己再回到那时候,她依然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来不及多想,吸满盐水的皮鞭,再次密集的落在慕容翎身上。原本如同撕裂的伤口里,就像突然有千万万颗针,在拼命往伤口里钻。
慕容翎忍不住闷哼出来。
好在身体上的疼痛,让她的大脑异常的清醒:为什么地上的尸体不不见了?为什么这个管营会一口咬死是她放走了犯人?……
慕容翎慢慢发现,这一切,最后都指向一个答案。
她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一个死局:若是承认放走了犯人,那便是死罪;若不承认,则只能屈打成招,或者被打死。
她威胁李易州本是为了让他对自己的背景有所忌惮,但是到底是哪里出了什么岔子,才让李易州如此铤而走险?一定要杀了他!
而更让人懊恼的是,面对这种情况,自己居然没有留一个后手!
此时,管营的表情十分放松,对拿捏这种怕痛的小姑娘,他几乎没有使出自己的实力。
慕容翎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抬起眼皮向狱卒看过去,咧开嘴,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满口的鲜血,显得有些可怖——是刚才忍痛太用力,把嘴给咬破了。
管营心里倒是有了几分佩服:这个小姑娘看着柔弱,骨子里倒是一个狠人。不过他也并不在意,嘴硬的人他见得多了,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
“放她下来。”他看了看手上的小皮鞭,将小皮鞭放回了原位。又开始在琳琅满目的刑具中挑选起来。
两人将慕容翎从刑架上放下来,想将她绑在一把木椅上。但木椅太大,慕容翎小小的一个,试了几次,绑不住。
“头儿……”
那管营回过头来,皱了皱眉:“别绑手了,绑在腰上。”
两个人将慕容翎绑在椅背上,椅子活活变成了刑床。营管终于从一堆刑具里选定了趁手的工具。
慕容翎一眼就看见,营造手上拿着的是一个夹棍。
刑房里,最臭名昭著的刑具。因为过于残忍,容易致残,特意规定过,若非重犯,仅可对同一名罪犯使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