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防守还不够,他要禁军。
他天天泡在折子里,将折子带到了提督府来批。
朝臣个个人心惶惶。
乱套了,一切都乱套了!
太监把握大权,除了兵权,他什么都有。
大齐,要毁在这个太监手里!
他批折子也累,晚上也不折腾她了,一时间容宛还有些不习惯。
他整张脸都沐浴在阳光之下,容宛托腮看他,看见俊美无俦的侧脸,有时候会贴上去吻一吻他的额头。
她从厨房回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她沉默半晌,还是在他身上披了一件衣服。看着他颤动的鸦睫,心里也心疼得紧。
心系苍生,偏偏又背负了千古骂名。
这骂名千古,就由她和他一起背负罢。
而在京城的一片人心惶惶之中,裴渡上早朝回来,脱下了披风。
他甫一踏进门,容宛便去问他:“发生了什么?”
“如本督所料,”裴渡说,“燕世子谋反,打的是“清君侧”的名义,一路打到了湖广,所向披靡。”
“必须早日拿到兵权,”他又沉声说,“一刻也等不及。”
容宛眉心微蹙,问他:“那些朝臣没有为难你罢?”
裴渡的脸色很不好看,苍白得很。
“他们还敢为难本督?”裴渡冷笑,“整个朝廷,一大半都是本督的人。哦,还有今日皇帝来上了早朝,发了一通怒火。”
那些之前太子手下的人呢?那些不愿让宦官当权的人呢?
肯定会为难裴渡的。
她心里有些难过,裴渡却拍了拍她的肩:“夫人还不去用早膳?”
容宛有些心不在焉,还是颔首。
吃罢饭,裴渡继续批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