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觉得奇怪。
为什么她会想主动关心掌印呢?明明是那样可怕的人,为何如今又会开始心疼他呢?
她回道:“那小女先回府了,多谢掌印款待。”
裴渡下床披了件外衣,朝容宛离去的方向瞥了一眼。
她知礼明仪,对他太过于客气,给他的总是淡淡的疏离感。
这种人喜欢上他,是不可能的罢。
—
容宛从提督府离开后,裴渡方才出门,见来顺依旧守在外头,一上来便道:“掌印,您没事罢?”
“无事。”
来顺又小心翼翼地试探:“那容姑娘……”
裴渡淡声道:“方才走了。”
来顺欲言又止。
裴渡像是明白了他心中所想,笑了一声:“你看出来了?”
来顺不敢说出来,只敢点头。
“今天的事情,不要说出去。此外若是府里有多嘴的,若是给本督抓着——”
裴渡话音森冷:“定把他们的舌头割了喂狗。”
裴渡又勾了勾唇角,恢复了笑盈盈的模样,仿佛方才说要割人舌头的不是他。
他倏然问:“来顺,你可知道若是要追求一个姑娘,应该怎么样?”
来顺没想到自家掌印会这样说。
他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掌印,您若要追求容姑娘,那这样可不行。您对她太冷漠了。”
裴渡皱眉:“冷漠?”
来顺意识到自己方才可能说错了话,又紧张起来。他眼神游离,吞吞吐吐地说:“不……我是说掌印,您可以对她更热情一点。”
裴渡又皱眉。
好像是这样。自己应该,更大胆、更放肆地追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