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倒也没关系,只要贵妃不伤他性命,他能和她相濡以沫一辈子,这就够了。
贵妃柔柔地笑道:“放心,本宫答应你不取他性命。”
春柔乖顺地俯首:“春柔明白。”
春柔正准备起来的时候,只听外头宦官叫了一声:“皇上驾到——”
贵妃笑了。
看,果然来了。
她盈盈地行礼:“见过皇上……”
春柔行礼后很识时务地退下,贵妃看见皇帝的脸色好像不太高兴。
她已经快四十岁了,三皇子也已长大,但看样子却是那样年轻妩媚,难怪也能宠冠六宫。
她忙扭着腰肢上来问:“陛下,今儿个是怎么了?可是乏了?不如让臣妾给您解解乏?”
皇帝还是深吸了一口气,遏制住自己的愤怒:“是西南那件事情。朕当时就不该放过容家,这群鼠辈,把朕看作什么了?朕恨不得将这群人凌迟!”
贵妃牵着他的手,忙道:“陛下息怒。这群人,实在是一个也不能放过。案子的善后,不如让掌印来做?若是不高兴了,让掌印的对食容夫人来给陛下画画也是极好的。”
她这么一提,就提到了裴渡和容宛。
皇帝一想到裴渡那个对食,对她的好感又是低了几分。
她也是容家的人,和他们是一丘之貉。
皇帝冷笑一声:“这就不必了,今日朕请她来画画,发现她怕得很。”
贵妃见时机到了,道:“臣妾说句不该说的,这容夫人怎么说也是个罪臣之女,就这样给了掌印,不太好罢。”
皇帝正沉浸在“容家全都不是一群好人”之中,一时间觉得贵妃说的话有些道理。
他也对裴渡有信赖之情,毕竟是舍命救了自己的人。
自然给他挑个适合他身份的对食,也是理所应当的。
“也是,”他沉吟片刻道,“你身边可有中意的人选?”
贵妃捂住嘴,娇媚一笑:“臣妾自然是有的。臣妾身边有一个最得力的女官,与掌印也是一同在宫中长大,许给他也不错。”
一个司礼监掌印娶了罪臣之女,怎么说也有些不像话。
“这样罢,”皇帝道,“几日后爱妃想个办法撮合撮合他们,朕许那个女官出宫,住在提督府。日后找个机会让裴渡把那个容家的给休了,或是做个妾,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