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华如同见了鬼一样,自己的丈夫严宽是什么样的人她又怎么不知道,欺善怕恶,嫌贫爱富,眼前这个年轻人看上去一身地摊货,而且是他口中的穷光蛋,他怎么会对穷光蛋这么客气,莫非是发烧了?
陶华甚至连自己被扇了耳光的事情都忘记了。
“严医生,看来想让你低头,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林子昂低头查看了一下时间,调笑道:“这才过去半个小时不到,你刚才的男子汉气概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严宽的脸微微一红,不过他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了,早已经练就了一副厚脸皮,即使被百般羞辱,脸上的笑容依然没有一点点减少。
“林先生说笑了,在您的面前,我哪算什么男子汉,更别谈什么气概,向您这样的老板,即使向您低头也不是一件耻辱的事情,反而是我严宽的荣幸。”
“这一天跟严先生接触到现在,说过这么多话,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严医生是真的会说话,你做医生实在太可惜了。”林子昂声音之中满是嘲讽之意。
不过严宽神色却一点也没有变化,就像是再说别人一般。
“您说笑了,来,请林先生尝一尝我手里的烟,我的这根香烟才是真的香。”
严宽夹着眼的手一直伸在空中,满面堆笑,只可惜,林子昂完全没有去接烟的意思。
“你们这种贵重的烟我可抽不起,我更习惯抽这种烟。”林子昂从口袋中拿出一包红塔山。
严宽尴尬的收回手,即使是他这样厚的脸皮,这时候也挂不住了。
“林先生,您到底想要怎么样?谈个条件吧?”
林子昂不答,继续抽他的烟,时而看向手表,查看时间。
“额,我知道了,林先生是要夏清女儿的药是吧?”林子昂没有回答,抬起头看了严宽一眼,他的双眼之中没有一点波澜,甚至不带一点感情,这让严宽的心底有些发虚,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年轻人感到害怕恐惧。
“您放心,夏清女儿的药我免费送给她,您看好不好?”
林子昂没有答话,继续抽他的烟。
严宽一直半弓着身子,神态谄媚讨好,只可惜,完全是一副热脸贴冷*的架势。
严宽自己没有太大的别扭,而他的老婆陶华这时候却再也看不下去了。
“老严,你疯了嘛?”陶华一把将严宽那一直悬在空中的两根烟给抢了过来,指着林子昂,怒骂道:“小子,你以为你是谁,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了,就算你是天王老子,老娘我又不靠着你,也没吃你家的饭,没用你家的地,你牛什么牛?在老娘面前摆谱。”
“小子我管你是谁,我警告你千万别给我嚣张,老娘可不怕你。”陶华一直喋喋不休的怒骂着,即使是严宽想要阻拦也拦不住。
林子昂没有搭理她,继续看着手表上的时间。
一直等到时间过去了三十分钟后,林子昂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香烟,将烟蒂轻轻弹出,站了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
“你的时间才差不多了,老娘告诉你,在老娘面前摆谱,你会不得好死的。”陶华继续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