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盛帝问道。
他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对于一些传言,他也有所耳闻。
比如陆姑娘,当朝翰林院陆大学士的女儿,钟情于这个赵统领,他曾想过,虽然一个朝臣的嫡女不至于下嫁给一个小统领,可这样的婚姻,却更有利于他掌控赵云川,掌控盛长御。
盛长御垂头行礼道:“父皇,这位姑娘正是从烟柳阁逃出来,恰巧为云川所救,又协助官府揭破了这件骇人听闻之事,儿臣怕她遭歹人报复,便叫赵侍卫将其带回了府中。至于一些不实传闻,还请父皇明鉴。”
盛帝点点头,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散朝后,盛长风跟上盛长御的步伐,腰间环佩碰撞,半是试探半是不屑:“三哥,你莫不是还想着有朝一日,盛安王府通敌一事可以平反吧?”
“怎么,四弟觉得有什么蹊跷吗?”盛长御反问。
“通敌一事证据确凿,当然没有蹊跷,三哥,众所周知,你与王府世子交好,但知人知面不知心,王府所犯之罪与旁人不同,那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啊!幸而父皇英明,将其全部诛杀。这样的人竟然常年手握重兵,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啊!”
“你!”
盛长御从来都不相信大盛的战神会是通敌叛国之人,当年的事发生的太过突然,他根本没来得及追究,王府便付之一炬。成为他多年来萦绕在心头遗憾。此时听盛长风这么说,心中更是悲愤。
“还是说三哥你,”盛长风顿了顿,“一直对罪臣心有怜悯,故意包庇!”
“胡说八道!”盛长御从来都不认为盛安王府是罪臣。
盛长风挑挑眉:“事已至此,三哥心愿得偿,以后莫要再提了,免得伤了与父皇的父子情份。”
说完便先他一步离开了。
盛长御凝视着他的背影,眸中带着失望,嘴角自嘲般轻扯一下。
刚停了一天的雨又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
赵云川正在盛长御的房,与他一同商议水患一事。
连日以来的暴雨,造成多出水患,尤其以泯城最为严重。难民陆续入京城,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妥善安置他们。
聊了一会儿,又说起了周小棠。
盛长御陡然话锋直转:“云川,陆家姑娘对你钟情许久,如今你有了周姑娘,准备怎么安置呢?”
什么啊!
赵云川一个头俩大,什么陆姑娘周姑娘的,他可什么想法都没有啊!
自从那日救了昏迷的周小棠回来,他好像就成了周小棠的属下,除了那一处伤口,她根本没什么大碍,颐指气使的使唤他。要不是看她还缠着药布,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赵云川真想就这么把她丢出去。
他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殿下,此事本该是京安队的责任,却连累周姑娘,是属下无能。”
“哦?”盛长御更好奇了,“看来她有些还是本事,让你如此妄自菲薄。”
“殿下,这位姑娘来历不明。狡猾得很,我怕她另有所图。”尽管周小棠说到做到,可赵云川还是不放心。
“那当然了,试问这偌大的盛京城里,有哪个姑娘对赵统领没有所图呢?”盛长御觉得理所当然。
“殿下……”赵云川无语。
“好了,这是你的私事,我不说了。”他笑了笑,故作遗憾的叹了口气,“看来盛京的姑娘们要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