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拖起江大就走。
反正要治好他,在这之前不介意让他多遭点罪,不然岂不是便宜了他?
江大夫妇如何也想到自己就想要点钱,钱没要到还把自己给搭上去了。
江云看着在一群妇人堆里挣扎的江大嫂,冷漠开口:
“给我狠狠的打!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想要银子是吧?我给你!你来一次,我打一次!只要你皮够厚,我养你一辈子!”
老虎不发威,还真是当她病猫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门,她反正已经烂进了泥里无所谓,可她不愿把黄家拉下来。
周大听到消息匆忙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暗自懊悔自己失职,差点害江云再次陷入险境。
看着面前混乱的人群,周大悄无声息隐去,朝着空中放了一枚信号。
乱哄哄的人群总算散去,江云隐下心中怒气愧疚的看向黄掌柜:
“爹,对不起……”
欲语泪先留,江云头一次觉得那么委屈。
她就想干干净净好好为自己活一次,怎么就那么难?
“丫头,不哭……是爹没用,爹没护好你……”
“爹……”
江云再也忍不住趴在黄掌柜肩头痛哭起来。
黄掌柜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多希望自己早些遇见这孩子,免她受那么多年的2磋磨。
有这样一对兄嫂,真不知道那些年这丫头是咋过的。
就算后来嫁了人,也不过是从一个狼窝,跳到了另一个狼窝。
丫头苦啊。
最终,黄掌柜还是同意江云去凌县。
好歹离了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出去散散心也好。
江云收拾好心情又在作坊里清理了满身血迹才跟着黄掌柜回家。
这可把那一众婶婶大娘心疼坏了,他们的云娘子何时那样狼狈过?
于是,接连几天作坊的首要任务就是把江大一家里里外外骂一遍。
面馆请了不仅请了厨子还找了新的账房,小二又添上了两个,即便如此也还是一片忙碌。
二人回到面馆已经很晚了,客人来来往往丝毫没有散去的痕迹。
有人见黄掌柜过来便拉了他寒暄:
“黄老板,你这馆子是不是该翻新了?兄弟今儿可是排了好长的队才排到桌子!”
“就是就是!再不行你往那后院放几张桌子,好让哥几个有个落脚的地方啊!”
有那排了半天没等上的人不由抱怨。
也不是他们非往这儿来,主要黄记面馆不光食材新鲜,还种类多,关键价格实惠。
都是小老百姓,干了一天活打打牙祭犒劳犒劳自己,自然不舍得花太多银子。
不过这些人也没那么讲究,没看有那汉子端了个碗找了个角落蹲着吃的也是有的。
黄掌柜八面玲珑,又说对不住自己疏忽了,又说添碟小咸菜,至于往后院添桌子,那是提都不提。
开玩笑,他儿子可还要考科举呢,在院子里摆桌子算什么?
就算这馆子不开,也不能扰了儿子的清净。
再说了,她闺女可在后头住着呢,这群大老粗一个都别想进后院一步!
想到这,黄掌柜不由又犯起了愁。
前头吵吵嚷嚷的或多或少对后头有影响,他总不能真把铺子关了?
正琢磨着,黄掌柜灵光一闪:
对了!铺子不能挪,他们挪出去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