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深仍有些犹豫,却也明白,树大招风。
这次劫难过后镇上许多富户都没落下来,只有黄家如日中天。
可背地里不知有多少人都在盯着黄家的一举一动,就等着机会狠狠咬下黄家的一口肉来。
黄家人丁不旺,又没有背景,早晚会是待宰的羔羊。
唯有他强大起来,有了功名,才能护住黄家。
心下有了主意,黄深眸色坚定起来:
“好!姐,我一定用功读,考个功名回来!”
“嗯!咱们家深儿一定能考出个名头来!唉?这是什么?”
见江云视线落在自己手中的纸张,黄深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当即展开自己画的图纸:
“对了姐,我看做魔芋需要不少水,就找了些引水疏水的法子,你看看是否可行?”
江云眼睛一亮,还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来了枕头。
两人当即仔细探讨起来。
西北屋,李寡妇欢天喜地的收拾着东西,其实也没多少值得收拾的,她们来时根本没带什么东西。
李大丫撅着嘴满脸不甘,烦躁的瞪了李寡妇一眼:
“行了!娘,就几块破布头有什么好收拾的!”
李寡妇忙碌的动作停下来,扭头狐疑的看着李大丫:
“丫头,你该不会还没歇了那心思吧?”
李大丫扭过头去不说话,今日多好的机会,全被娘给搞砸了。
当丫鬟怎么了?总比给张家当牛做马的强。
黄家就父子两个,且个个都是和善的,自然不会为难她。
况且只要能留在黄深身边,她就一定有法子成为他的人!
人都说年少的情谊最是珍贵,到时候就算黄深娶了新妇,自己也定是不一样的存在。
也说不定,自己能扶正了呢?
然而,这一切都被那可恶的女人毁了!
深哥都还没说什么,她凭什么替深哥做决定?
她一个和离妇,还真当自己是黄家的小姐了?
呸!
“丫头!”
见李大丫不说话,李寡妇猛地戳了她一指头:
“我告诉你,你可不能犯傻。乖乖跟娘做作坊,到时候攒了银子咱们就远走高飞,娘一定能给你宰找个好婆家。”
“你不是说那张耀不行?那你就还是完璧之身,到时候再嫁个好人家神不知鬼不觉……”
“行了!娘你烦不烦?我睡了!”
李大丫一骨碌倒在床上面朝里闭上眼,李寡妇张了张嘴,最终化成了一阵叹息。
罢了,反正作坊就要建起来了,到时候自己拘着她不让她见人,她怕是就会歇了心思了。
如此想着,便又拿起没做完的鞋子继续忙碌起来。
可看着鞋面上那隐藏的鸳鸯戏水,李寡妇一颗心又乱了起来。
大丫羡慕江云,自己又何尝不羡慕呢?
心底又很快溢出不屑,嘁!一把年纪了还认人当爹,也不害臊!
不知想到什么,李寡妇脸颊泛起红晕,手上的针线飞快的翻飞起来。
第二日一早江云就忙碌起来,昨日周大他们收上来不少药材,她挑了几个伶俐的小丫头跟着自己一起收拾。
忙碌了一上午,院子里便满晾满了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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