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永孜:“远房表弟?大哥可曾听说过?”
堂永望摇了摇头,再次看向堂永成。
堂永成挠挠头:“这我也不清楚,他说这表弟没爹没娘,一个人在山里长大,靠打猎为生,有一把子力气,就是长的太丑了没人愿意跟他。”
“要是娘能同意,这三十两的彩礼人家轻松就能拿出来!”
几人同时神色一松,堂永龙当即笑了起来:
“那可就太好了!三哥你明日一早再去催一催!赶紧把这事定下。那几个可都是亡命徒,下手狠着呢!”
长的“太丑”的宋安在屋顶听到几人的算计,冷冷的勾起唇角。
谁算计谁,还不一定呢!
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的堂永龙只觉得头皮一紧,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默默缩了缩脖子,堂永龙把青紫的脸埋进被窝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堂永望就亲自出了门。
还没走出多远就迎面撞上了刘麻子。
刘麻子见是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永望啊!昨天你们说的那事儿有信儿了!”
堂永望眸光微亮,紧张的四下里看了看,小心将人迎到三兄弟屋里商量去了。
不多时,堂永成满脸喜色走出来,喊了江云几声见没人应,骂骂咧咧出门去了。
不多时,他便向四邻换了些酒菜,以此来招待刘麻子。
只是回来时堂永成一脸郁闷,堂永孜心有所感,将他悄悄拉到一旁:
“出了什么事?怎么这副表情?”
堂永成挠挠头:“二哥,我咋觉得村里人看我的神情有点不对劲呢?”
闻言,堂永孜轻轻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什么事,那些长舌妇人惯爱说些闲话,你不理就是了。”
堂永成觉得不对,却又说不出什么来,只能按在心底不提。
堂永孜看了看他手里的菜,往门外看了一眼:“娘呢?怎么没去做饭。”
堂永成脸色耷拉下来:“谁知道又跑去哪里了,我看她最近是越来越没用了。”
堂永孜瞪他一眼:“少废话,快去择菜,我出去找找。”
话落,堂永孜抬脚往外走。
里面刘麻子和堂永望相谈甚欢,看来事情进展的很顺利。
堂永孜脚步越发轻松起来,脸上笑意更深。
照往常,只要兄弟几个在家,江云就不会跑太远。
顶多山脚挖些野菜,田里做些农活。
可这寒冬腊月,田里没活,地里没菜,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又去山上挖药材砍柴火了。
堂永孜本打算山脚转悠转悠,可一走出家门就感觉几道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寒冬腊月,天上又飘着零星的火花,庄子里男人们聚在一起喝酒吹牛,女人们则凑在一块窝在背风的地方做活。
往常兄弟几人出门也会被人议论,寡妇门前是非多,他们自小便是在是非窝里长大,因此起先堂永孜并没有在意。
可在村子里转了一圈,零星几句话传入堂永孜耳朵里,让他再也淡定不了了。
“啧啧……小小年纪不学好,可真是把那小寡妇拖累惨了!”
“可不是?年纪轻轻就守寡,辛苦养大的孩子也不争气,可怜呐……”
“真是白眼狼,白瞎对他们那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