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又看向江云: “娘,这些找不到暂且不说,当务之急得先挣够银子,娘你得想想办法。”
江云心中翻起白眼,遇到事知道喊娘了?
老娘这次还真就不伺候了。
她期期艾艾的扶着门框站起来,一瘸一拐往空了的鸡笼那边走:
“娘还有几只鸡,咱把鸡卖了看能卖多少。”
堂永望额头一跳,来不及阻止便听江云尖声大叫:
“呀!我的鸡呢?我的鸡去哪了?”
“咳咳!娘你别喊!鸡……巧嘴这不是堕了胎?大夫让好好补补……”
堂永望越说声音越小,迎着其他两兄弟的目光脸颊都热了起来。
江云心下好笑,面上越发哀愁:
“吃……吃了?都吃了?这……这……我……我还有一只羊呢!咱们把羊卖了,也能换些银子!”
堂永望:……
“咳咳……娘,你几日没回来,羊没吃的饿的直叫,巧嘴堕了胎要好好休息,所以……”
堂永望所以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江云装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所以呢?你们是……是卖了?”
堂永望摇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江云接着逼问:
“那是……吃了?”
这下不等堂永望再说什么,老三就先怒了:
“呵!大哥可真是好心情,出了这样的事,你跟嫂子杀鸡又宰羊,不知道的以为咱家有什么大喜事呢!”
被自己亲弟弟这么数落,堂永望面上有些挂不住:
“浑说什么?家里什么吃食都没有了,难不成要把你嫂子饿死?”
堂老二依旧做起了和事佬:
“好了,老三少说几句,几口吃食而已,莫要伤了兄弟和气。”
老三声音再次拔高:
“几口吃食?这是几口吃食的事儿么?咱家一年到头吃过几次肉?什么人家能这样造呢?!”
说着,他一把扯住江云的衣袖:
“娘,你可是答应了我过年请同窗吃饭的时候宰羊的!我都跟同窗说好了!”
老三毕竟年纪小,口腹之欲也是兄弟几个中最重的。
先前他就缠着江云要宰羊,江云好说歹说推到了过年。
眼下吃不到羊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堂永成气的几乎要哭出来。
堂永望恼羞成怒: “行了!瞧你那点出息!”
事情到此陷入了僵局。
四人面面相觑,同样的愁容满面。
堂永望不知如何安抚的王巧嘴,自打江云回来她就静悄悄的没有闹过。
堂永龙挨了一顿打,此时也老老实实待在屋里。
堂永成到底还是惦记那口吃的: “大哥,那么大一头羊你们……都吃完了?”
江云心底冷笑,自然是吃不完的。
她也是下山的路上听人背后说起,几天前王巧嘴娘家嫂子生了个男孩,王巧嘴给娘家送了头羊过去呢。
可不就是“被吃掉”的这头?
呵!拿老娘的东西做人情!老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堂永望按了按头顶太阳穴:
“没了,你还想跟你嫂子抢吃的不成?行了行了,都回屋去,我来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