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有钱,你有么?”关氏直戳重点。
田雅芸自然没有,只能哭得更凶,她哭得累了,喝下鸡汤就去屋中歇息了。
关氏闹这一出也心惊担颤,她问了小厮,得知魏公铭还在房,便主动的过去送了饭。
“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刚才是真真的要把我吓死啊!”
魏公铭睹了关氏一眼,十分不耐,他如今对这个母亲也没了好心气。
“三殿下原本帮我做媒柳家,今天得知田雅芸有了身孕雷霆大怒,怕是以后说亲的事情也不易了。”
关氏大惊,“他怎么可能知道的?”
“月娘说的。”魏公铭不想改变对柳月初的称呼,提起那两个字时,语气都轻缓许多。
关氏蹙眉不喜,她一直不懂儿子为何执着痴迷这个柳月初。
“这女人心肠真坏,她都已经嫁了人,怎么还要把你的亲事给搅和了?商贾之女就是无情无义,心中只算计那几个铜子儿,果然无奸不商是真的!”
魏公铭翕动下唇,不知该说什么,前世他也这般评价柳月初和柳家,如今听到这话从母亲的口中说出来,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儿。
“今天开始,不许田雅芸离开她的小院,生下了孩子之后再说。另外你若见到月娘,不要冷言冷语,实在看不惯就装作陌生人吧。”
关氏眼神一瞠,“你还要我对她一个商贾客气不成?!”
“不然呢?闹一次便被人嘲笑一次,您到底希望我把污名背多久?想不想我结一门好亲家?”魏公铭突然冷下了脸,冷漠到关氏都吓得心停跳半拍,气势顿时就矮了。
“……铭哥儿,你如今已经跟了三殿下,也在县衙说一不二,能不能把你弟弟给放出来?”她还是惦记着小儿子。
如今侯府的日子蒸蒸日上,而且那桩案子也过去了那么久……
“现在的状况不方便,容我想想再说。”魏公铭不会把弟弟捞出来,一个废物出来又有什么用?还要他养着不成。
关氏讪讪,还想再说点儿什么,魏公铭却以公事繁忙为由,把她赶回去睡觉了。
此时田雅芸的院落中,魏公铭的一个随从悄悄进屋,凑了她的床边递了几句话。
“世子打您,其实是因为那个柳月初……”
田雅芸气得胸脯起伏满腔怒,“那柳月初不过是个卖货的,她到底有什么好!”
“谁说不是?哪里比得上芸娘你……而且世子说了,再也不让芸娘离开小院,直到生下孩子再决定怎么处置了你。”小厮一边说着,手脚一边不老实的摸进去。
田雅芸摁住他的手,死盯盯地看着他。
她的后脊梁骨发冷,即便很不想承认,却察觉到“危险”二字。
“我凭什么不能做世子夫人?我一定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