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家十几口人要吃饭,早把手中的存银花没了。
“那就跟着宋六儿去做点事?”柳月初不可能让他继续留在商行。
王福脸色尴尬,宋六儿算什么东西!以前在柳家商行时,宋六儿是他的徒孙辈,他高兴了才教点儿东西,倒茶都嫌他不够分量的。
“商行总要留一个老人儿帮衬着不是?”他斟酌下,还是不服气的开了口。
柳月初笑了,“刚刚是我说错了,您怎么能跟着宋六儿?月例银子二两,以后在陈诚兄弟手底下做事。”
“商行几个月都没有一单生意,万一姑爷问起来,您总不能倚老卖老,那岂不是尴尬?我这是给您留了体面,行不行的,您自己拿个主意吧。”
柳月初说完,又召唤了其他人,想走的给一笔散伙儿银子,高高兴兴的送走,不想走的由着宋六儿和姚卫挑选,也给二人一次解气的机会疏通淤堵经络了。
但不管二人怎么选,柳月初只有一个要求,曾经的管事伙计一个都不能留在商行。
“……您就把商行干巴巴的交给姑爷啊?”宋六儿实在摸不透柳月初心思,昨日还觉得是有了夫婿迷糊了,今儿又感觉不对劲儿?
“留下来干嘛?指手画脚吗?我说把商行送给姑爷,是踏踏实实的送,即便他想在这儿天天跳大神招魂,我都不会插手的。”柳月初也是当着所有人表态了。
“……”宋六儿刚蒙起的心思又被一顿冰雹砸透,他继续腹诽小娘子就是不能选夫婿,但凡有了男人就不长脑子了!
柳月初才不管他们气成什么样,其实她也不知道袁厝会把商行变成啥德行。
但再差也不至于似叔父们那般,几个月只卖出一个扇面?实在不行,她也会求闺蜜一家子出面,给袁厝的生意捧捧场。
“他今日去哪儿了?”柳月初问向柳慕敕。
这几天袁厝即便与她不相见,也会让侯来传个消息,说一下他的行程和婚事筹备的进展。
柳慕敕轻咳了两声,“我、我也不知道啊。”
“谎话都不会说,直说吧,到底干什么去了?”柳月初两世的眼睛,岂能看不穿柳慕敕?
柳慕敕犹豫了下,“帮大哥去赢输掉的宝贝了。”
柳月初“噗嗤”一笑,“行吧,就由着他。”反正是演戏而已,大哥那个脑子,怎可能玩得过袁厝?
“对了,袁公子还说,这两日会请几位下聘当日的证婚人,问二姐是否有推荐人选,如若没有的话,他便自己做主了。”柳慕敕问道。
柳月初的笑容渐渐淡下,证婚人是非常重要的人物,她原本更期望林大学士能出面,但又怕林夫人芥蒂,只能撂下这个心思。
“就由着他自己的意思选吧。”她不希望给袁厝太多压力,原本嫁他也不是为了名誉地位,只求能携手安心,何必给他出难题,那就没有必要了。
但柳月初不在意证婚人的事,陈郡主却不肯依,“你这是胡闹,怎么能由着他自己选?他一个七品小官家出身,能请动林大学士是最好不过了!”
“你快再给他传个消息,让他别放过林家,你不要体面,我还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