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重生后,知道一点儿未来的事情就可随心所欲了?
这世道是男人的世道,地位更似不可或缺的肋骨,不是家里有几两银子就可替代的。
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他就等她摔个粉身碎骨,让她知道没有自己根本就不行。
至于袁厝,他根本毫不在意。
袁厝前世除却一个版图的功绩之外,一无所有。而此生有他在,袁厝甭想再做大齐的英雄了。
……
此时裴淳也听说了柳月初被内务府急召,因为他正与柳慕升在一起打牌。
柳慕敕传话给柳月初之后,就又匆匆来见柳慕升。
说了内务府急召,柳慕升却没有当回事,“召去说几句话而已,至于这么慌慌张张的?”
“大哥,您不知道最近二姐的谣传很凶吗?”柳慕敕手足无措。
“谣传而已,不都是随意八卦,想说设呢说什么呗,难不成还能把所有人的嘴巴缝上啊!”柳慕升不耐烦道。
“名声啊,那可牵扯到二姐的名声,宫里岂能不在意的!”柳慕敕见柳慕升意识不到事情严重,又看向裴淳和陆冰旸,“二位爷,帮帮我二姐,二姐是被冤枉的啊!”
“她哪里冤枉?”裴淳撇了撇嘴,“她是不是只让柳慕升负责马场,还给了银子与你们柳家三房四房分了家。”
“她拒绝了莞贵人,不肯送出那把乐鸢古琴也确有其事啊,但袁厝被她苛待的不能读科考有点儿夸张,毕竟他这阵子在帮咱们的忙。”陆冰旸也补了一句道。
裴淳唏嘘,“除却魏公铭的亲事是谣言,哪一条冤枉她了?”这是他亲身经历,知道柳月初是真的不想嫁。
柳慕敕:“……”
他想为二姐鸣不平,但又不知从何处说起。
“今儿不是你们第一批皮草入内务府么?怕是要在这件事上找茬。我早就说了不要随意碰官商的东西,显然是被人报复了。”叶子楠没入股马场,但也一直做旁观者。
毕竟除了裴淳和陆冰旸,也没人跟他这个纨绔同流合污了。
柳慕升摸牌的速度减缓,“你的意思是,有人要整我妹?”
“这还用说么?”裴淳笑他是个傻子,“抢了旁人的生意,又没有靠山,不被报复才怪了!”
“那怎么是旁人的生意?不是咱们的生意吗?”柳慕升瞪大了眼睛。
裴淳啧啧两声,“的确是有点儿关系,可我们俩各自只占一成啊。那一成的利润也不知多少,没准还不够糊把十三幺的。”
“而且也没必要现在急,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等真出事的时候再说也不迟。”陆冰旸催促柳慕升快一些打牌,就算帮忙也要捞够了好处,现在是不可能有动作的。
柳慕升颇有些心不在焉,但还是没动地方,继续玩牌。
柳慕敕胸口着一股火,却不敢发泄。他只能跺脚转身,去寻袁厝。
可袁厝既没在马场,也不在商行,好似失踪了似的,就连侯来也不见踪影。
柳慕敕咬牙切齿,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夫妻本是同林鸟,莫非真要大难临头各自飞?”
他不知怎么办,只能奔去宫门口等待着柳月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