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了自己的新从使。
“…结契该怎么做?”姬君淡定地问。
被问到的萨罗亚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令人头秃的情况,他看上去有些无措,还朝安达里的方向瞟了一眼。
……等等,你看他干什么,做主的人不是她吗?
安桐对现状怀疑了一秒,见他看安达里没有多余的表现之后,犹犹豫豫地看过来,忐忑着说:“……如果您没经验…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将这件事暂时先交由我来引导……”
……这孩子怎么看着好像有些胆小啊?是之前被吓破胆了吗?她也没做什么啊?
虽然对方又是下跪又是磕头又是哭的,但那可不是她不是她逼迫的,跟她可没有太大的关系哈…大概吧。
安桐纠结地看了他两秒,就将这口锅甩了出去。
她点头,同意了对方地提案:“可以。”
至于如果出了意外……她相信安达里会出手地。
不过过程确实没有出什么意外——安桐最开始还不懂为什么对方非要贴在她面前闭上眼睛。
她忍住了微妙地想要后退的冲动,没过一会就感到有什么东西隐隐约约地接触到了自己。
她不好用语言去形容那些感觉…那个力量似乎并没有五感这样天生存在于大脑的感官那么清晰,像隔着水让波纹轻触皮肤一样有种朦胧感。
而且她想起来了…似乎最初的时候,安达里就有引导她去探查他体内的景象。
只是大概她是后天成为了姬君,所以当时并没能第一时间激发起本能,留到了现在由从使再引导,才彻底适应。
那个东西引动了她体内一直藏着的某种、她自己都能察觉到的能力,它们像是本能一样朝接触到自己的能量窜去,紧紧攥进了“手里”。
随后,安桐感觉被攥进自己体内的能量几乎像是被消化了一样,跟自身融为一体,同时她的能力顺着那股能量,一直摸到了对方的大本营,还在里面安了家。
……这个能量怎么比她本人还强盗?
安桐自我怀疑了下,觉得这应该不是完全出于她自身地意愿…很快就把自己的品德摘得干干净净。
不过安桐倒是突然明白为什么不论是萨罗亚还是安达里,似乎都觉得男性深夜闯她闺房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因为这股力量,安桐只要感知到了它的存在、能够使用它,就能够轻松地摸索到属于从者的能量,捕获、压制、打乱、甚至灭杀。
…原来这个世界的姬君对从使真地拥有如此恐怖的统治力。
在性别之上,制约他们的,首先就是姬君与从使的差别。
真正危险的从来不是她。
而且她微妙地感觉到这两种能量的连接似乎并不太受空间的制约——这种薄弱而坚韧地连接一旦连上,连对方的生死都变成了由她说了算。
但同样的,她感觉对方体内那种仿佛枯竭一样的能量有了活力。
安桐对此迟来地感到些许恐慌……她真地有能力肩负起别人的命运吗?
但现在到了这个地步…或者说从她穿越到这个世界、成为这个“姬君”之后,一切都没得选了。
虽然并没有体验过,但从安达里地叙述中…还有这个世界的危险程度中感觉,这个世界的普通人生活似乎也算不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