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装好人,我打他骂他难道不是你造成的吗?如果没有你,我能这样吗?你现在出来装好人,我呸…。”杜氏气急败坏的骂道。
“我不出来指证他,难道等他长大了,杀了你才出来指证他吗?”
杜氏大声的问道:“你凭什么说,他长大要杀了我,他为什么杀我。”
楚晚宁狠戾的道:“因为你总虐待他,总打他,不给吃饱,不给穿暖,甚至他读你不给拿束脩银子,而且还告诉他,你有能耐去偷,去抢。”
杜氏一下子震惊了,她对这个死崽子说过的话,这个死丫头怎么知道。
杜氏气急地向楚晚宁扑去:“你这个死丫头,你信口胡诌什么。”
楚晚宁一个躲闪,杜氏扑倒在地上,一个男子走了出来,扶稳杜氏,道:“姑娘,你凭什么说杜氏如此待我儿。”
楚晚宁看着男子问道:“你是……。”
“杜桥的父亲,杜兴。”
杜氏看着杜兴,他怎么来了,衙役通知他们到县衙听审时,杜兴一听自己儿子是证人,就说不来了的。
原来杜兴在看店,生意不忙,他不知怎么觉得心不踏实,总感觉有事发生,让伙计看店,他出了店,不知不觉来到县衙。
正好看到杜氏跟楚晚宁在争辩,他知道自己内人不是吃亏的主,当楚晚宁说杜氏孽待杜桥时,他不同意,他看到的都是母慈子孝,家宅安宁和睦,于是,他决定问个明白。
“好,今天让你看看你的娘子如何对待你的儿子。”
楚晚宁来到杜桥身旁,一把脱掉杜桥的衣服,瘦骨嶙峋的身体上,青一块紫一块,有条状,有块状。
杜桥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浑身颤抖,杜兴来到杜桥面前,看了看他身上的伤痕,有新有旧,没有说话捡起地上的衣服,帮助杜桥把衣服穿好。
“陈秀华,你不要说我儿身上的伤是他自己弄的,跟你没关系。”杜兴语气平淡的说道。”
“相公,真不是我……。”看着杜兴越来越愤怒的表情,陈秀华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不要再狡辩了,我要休了你。”杜兴仍然语气平淡,好像他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楚晚宁一时看不透这个人了。
陈秀华就没有那么平淡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道:“相公,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照顾杜桥,你不能休了我,休了我,杜柏怎么办呀。”
就在众人都不知如何是好时,杜桥跪在杜兴面前,“爹爹……。”
“桥儿,你干嘛跪地上,快起来,有什么话起来说。”杜兴扶起杜桥说道。
“爹爹,你不要休了母亲。”
杜兴和在场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杜桥,都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她如此对待我儿,必须休了。”杜兴奇怪的问道。
“爹爹,我不希望弟弟杜柏跟我一样没有娘亲。”杜桥弱弱的说道。
杜兴听完紧紧抱着杜桥,眼睛却死死的瞪着杜氏。
杜氏不知是悔恨还是羞愧掩面大哭。
谁都没想到经此一事,杜氏的确改变了,对待杜桥如同亲生。
多年以后,在京城大家一块喝酒,提起今日之事还心有余悸,如果没有楚晚宁今日之举,毁掉的就是两个国之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