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刘先生娓娓道来,原来今日是学堂交束脩的日子,当收到朱金雨时,他的银子不见了,一番查找,杜桥说是王钰涵偷的,可王钰涵拒不承认,实在没有办法,这才来到县衙。
刘先生说到这躬身行礼道:“请大人?审理查明此事。”
县令问道:“朱金雨,你确定你的银子是在学堂里面不见的。”
朱金雨还没说话,那个成年男子道:“是的,大人,早上草民把银子给朱金雨带到学堂的,没想到交给先生时就不见了,定是让别人偷走了。”
县令继续问道:“杜桥,你说朱金雨的银钱让王钰涵偷去,你有什么证据?
杜桥慢吞吞的,还没有说话,一个女人走到杜桥身边说道:“大人问你话呢,快说话。”说完在杜桥的后背处“啪啪”就是两巴掌。
楚晚宁一看,原来有个暴力倾向的娘,孩子肯定是个爱说谎的。
一旁众人窃窃私语道:“这个杜氏一天总打孩子,杜桥那孩子挺好的,都让她这个后娘给捶打完了,可怜的孩子娘亲死的早,有后娘就有后爹呀。”
只见杜桥低声说道:“大人,我亲眼看到了。”
“你说说,你什么时候看到的,王钰涵是什么时候拿的朱金雨的银子。”县令问道。
杜桥回答道:“早上我们刚到学堂,大家都去外面玩,只有他没去,所以只有他能偷朱金雨的银子。”
“王钰涵,本官问你,有人看到你偷了朱金雨的银子,你有什么说的。”
“草民确实没出去玩,我在学堂里面看,没有拿朱金雨的银子,草民的银子是草民的娘给的。”
王氏立刻跪倒,抱着王钰涵哭着道:“大人,草民确实给了我儿银钱,而且草民相信草民的儿子不会拿别人东西的。”
“可还有人证明王钰涵没拿银子。”曹问道。
小刚立刻站了出来,“大人,学生的弟弟不会拿别人的银钱,学生也可以作证。”
县令看着堂下少年,真是一表人才,不知是何人,“你是何人,为何自称学生。”
只见小刚躬身行礼道:“学生是名秀才,姓王名钰刚,见过县令大人,王钰涵乃是胞弟,学生为其作证。”
“王钰刚,本官听说你很优秀,不过你也饱读诗,应该知道,你是亲人,作证也是无用,必须有实据,仅凭你说是不行的,站到一旁。”
县令把目光一转,“王钰涵你可有证据证明你自己是清白的。”
王钰涵低垂着头,“没有,草民在看时非常专心,没有看到其他人在学堂里。”
“如此这样,你认不认罪。”
“草民不认。”
“王钰涵,你可知你认了只赔偿财物,不认是要挨板子的。”
“草民不认。”王钰涵坚定的说。
王氏泣不成声了。
本官只能照章行事,宣判如下。”
“啪”的一声,只见县令惊堂木一拍宣判道:“按大康律法,王钰涵偷盗他人钱财,有人证还拒不承认,因年纪尚小,打二十大板,五倍赔偿他人财物。”
“冤枉,冤枉,大人。”王氏撕心裂肺的喊着,在场的人都跟着掉下泪来,都知道小小年纪挨了二十大板,就算不死,也有可能瘫了。
“来人,把王钰涵拖下去行刑。”楚晚宁看到王钰涵把要流出的眼泪又逼了回去,不由叹道:“行,是个小男子汉。”
同时楚晚宁也急的不行,王氏和小刚的为人都不错,王钰涵坚定的态度表明他是不可能偷钱的。
可她暂时也没想到办法来给王钰涵脱罪,听着王钰涵要受刑,想到一个孩子不死也得瘫,忙喊道:“慢着。”
在场众人看向说话的人,首先看到的是身型不大,一身补丁落着补丁的青衣,头发梳得很奇怪,一头黑色的青丝只用一条头绳绑于脑后。
“你是什么人,敢扰闹公堂,不说出一二,板子侍候。”一名衙役瞪眼说道。
王氏和小刚一看是楚晚宁,为他们出头齐声叫道:“姑娘……。”
楚晚宁向他们摆摆手,继续说道:“大人,草民就是一路人,我看此案除了人证,缺少让人心服口服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