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有雨,天上阴云遮月,哪里有什么月色可赏,这妖皇莫不是眼神不好?可玄七也不敢明言,怕得罪了他,只说道:“陛下,我青丘的酒向来后劲儿强,我看,陛下是喝多了,眼花了,还是先歇息的好。”
“那,可是美人陪我?”将邪一双眼直勾勾盯着他,说话时还动手动脚。
一双手在玄七的手臂上揉捏,令玄七恶寒不已,也明白过来这妖皇是在占自己便宜,是看上了自己!不由脱口而出。“陛下,我是男人!”
“男人女人的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我欢喜,管那些俗礼作甚。”将邪倾身靠近他,动作要多猥琐有多猥琐,眼神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你看这四下无人,我俩正好......”
未等他话说完,玄七终于怒了,从他手中挣脱开来。“陛下,玄七并无此好,你若喜这一口,还是另寻他人罢!”
他竟好这一口,也不知他那两百多个侍妾如何处理的,可玄七现在想不了这么多,只想离将邪远远的,别把自己恶心到了,足尖一点,随即飞身离去。
暗月下,他一身大红衣衫翻飞,飘逸绝美,将邪看得痴了,哪里还会生什么气,愈发想将他抱在怀里,拔去他身上不愿臣服的刺,好满足自己的欲望。
自那以后,有玄七的地方就有将邪,起先玄七还能忍忍,到后来将邪对他的骚扰变本加厉,甚至当着他的族人都对他言辞冒犯,是以,他再忍无可忍!
玄七知道只要自己留在青丘将邪就不会走,只好离开青丘,其一,自然是为躲避将邪,其二,怕自己无法忍受时爆发了会惹怒将邪,将邪的怒火会波及到青丘,离开青丘,就算发生天大的事情,自己也一力承担。
只是,即便他离开了青丘,妖皇对他还是紧追不舍,以妖皇的话说:“美人,你就从了我吧,我是真的对你情根深种。”
但我们的玄七是何等妖?是从小就立志要娶一朵鸢尾花妖的妖,岂会被妖皇的淫威所迫!
说到他的志向,又不得不说到狐族,狐族虽天生娇美艳丽,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是狐族生来就有狐臭,只有鸢尾花的香气能够掩盖。
又因狐族爱美脸薄,怕其他妖族知道这个秘密,所以身上常年佩戴鸢尾花的香囊,整个妖界,除了他们狐族,就没有妖知道他们有狐臭了。
而狐妖只有和鸢尾花妖结合,与其双修调和,才能彻底治愈他们身上的狐臭。
可是呢,狐族每个妖都要佩戴鸢尾花香囊,现在的妖界连鸢尾花都少了,狐族甚至要自己种植鸢尾花才能以供需求,又还哪里还找得到鸢尾花妖?因此,整个狐族几乎为了这个秘密不与其他的妖族通婚,自然就没有其他妖族知道这件事了。
不过,我们的玄七是一个追求完美的妖,他不愿意靠着香囊遮遮掩掩,也不愿意同其他族人一样,为了繁衍后嗣找个狐妖将就着过完一生。
为了这个志向,玄七看不上任何女妖,又怎会对将邪屈服?
他伸出手,一把青钢长剑祭出,他说:“将邪,我忍你很久了,你是妖皇又如何?今日也要让你看看,我玄七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有个性,将邪心道,嘴上却说:“美人,你是打不过我的,快快把剑收起来,莫弄伤了自己。”
玄七也知道自己非是他的对手,只是剑已出鞘如何收回?何况,他再也不想忍受将邪的骚扰了。“废话少说,看剑!”
青钢长剑直指将邪胸口,将邪一个侧身就避过了,嘴上还说:“美人,你这是何必呢,要伤了你,我的心都得疼死了。”
话一出口,玄七就怒不可遏,就这样,他们一连打了几天几夜,其间,玄七不仅以剑相对,电光火石什么法术都用上了,但是仍旧敌不过将邪,还把自己累得半死。
将邪呢,还尤为轻松的样子,说是战况激烈,只不过都是玄七在打,将邪在避让而已,将邪是生怕伤了玄七白皙的皮肤,影响了他的美色。
玄七深觉自己已经没有再战之力,可他心里明白,他已然和将邪翻脸,若今日不把他除去,只会沦为他的玩物,往后不光是自己,连同青丘都会成为整个妖界的笑柄。
不得已,在将邪靠近他时,他已无力再战,又怕将邪对他用强,只得一把扯去了佩戴在身上的香囊,瞬间,一股浓烈的狐臭弥散开来。
将邪一时呆愣当场,狐臭将他熏晕,久久不能回神,似是不敢相信现在所经历的事情,而玄七抓准时机,青钢长剑猛出,贯穿了他的胸膛。
直到将邪死的那一刻都难以置信,这样的美人居然会有狐臭,所以,他闭眼时的临终遗言就是。“美人,你,你有狐臭?”
将邪就这样被玄七给措不及防给杀了,却被其他妖传得有多么凶险万分,有多么战况激烈,简直神乎其神,让听的妖热血沸腾。
将邪死后,玄七拿走将邪身上的万妖令,自己当了妖皇,也拯救了在将邪统治下的妖民,此后,备受妖界臣民爱戴,但将邪的那句‘你有狐臭’加深了玄七的心病,是以,要娶一朵鸢尾花妖为其终身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