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以前总想吃松子却吃不到,就算离开苍岚山学院闯荡妖界后也很少能吃上松子,而现在,只消他们一句话,自己就有吃不完的松子,炽巾只觉,妖生变幻莫测,谁能想到,曾被笑话愚钝的鸢尾,能一跃成为妖后。
倏尔展颜。“好,以后可别嫌我吃得太多了。”
一桌妖并一个人,一起说说笑笑,仿佛回到了在苍岚山学院的日子,许久之后才散开,青松让炽巾同他一起住,反正他们两个以前也是住一个屋的,彼此都很熟识,也好照应。
而张柱经过了炽巾惊奇的目光后,更想要修成妖,不想再被当成异类了,于是想着赶紧回家,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再回来,便去找鸢尾,说:“鸢尾,陛下曾说我若是愿意修成妖,会尊重我的决定,现在我想明白了,我要成妖。”
鸢尾道:“那好啊,以后我们可以一起修炼。”
“可是,我听陛下的意思,应是要我斩断尘缘,所以,我想回去凡世一趟,跟我的家人朋友告个别,以后也好潜心成妖。”张柱说着自以为悟出来的道理。
鸢尾只是道:“可你知道怎么回去吗?”
这个问题张柱想过。“自是不知道的,我在想,能不能找个妖陪我回去一趟?然后再一起回来。”
想着他是自己带来的,现在他要回去,似乎也该自己送,可自己没有玄七的允许,是招摇山都出不去的,便说道:“好,我送你回去,不过,我得问问玄七,他要一起才行,毕竟,我也找不到去人界的路。”
张柱也没想太多,只听到她愿意送自己回人界,真是太开心。“那我先谢谢你了。”
于是乎,鸢尾回了和玄七住的洞府,扫了一圈没看到玄七,跑到屏风后,才看到玄七在浴池里洗澡。
玄七住的洞府设有结界,除了自己和鸢尾,没妖进得来,所以,在洞府里是没有戒心的,他此时仰头靠在浴池边,闭目养神,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虽知是鸢尾回来了,可终归没有和她有过肌肤之亲,而自己一丝不挂被她看见总不太好,下意识拿巾帕挡在胸前。
跑进来的鸢尾看他拿帕子遮掩,奇怪道:“玄七,你干嘛要拿帕子把自己遮起来?”
水汽氤氲出水滴在玄七脸上缓流,一滴水落到他的下颚却不坠落,仿似舍不得从这绝美的脸上离去,他抬眼,忽然想到,自己能不能诱惑她呢?
狭长的眸子深幽漆黑,带着魅惑的语气说道:“莫非鸢尾想看我的身体?”
“不是啊。”鸢尾趴在池边,说道:“是你自己说的,夫妻之间要坦诚相待,我问过你是不是不穿衣服,你说差不多是,可我一进来你就拿帕子遮住自己,不就是对我不坦诚了吗?”
哪怕诱惑也不行!她果真对自己没有半分兴趣,还说自己对她不坦诚了,而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她竟记得这样清楚?好罢......自己的确说过!然后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素来对自己相貌很有信心的玄七,都开始怀疑那些说爱慕自己的妖,说自己好看的妖,是不是因为自己妖皇的身份,全都是在谄媚而已。
再看鸢尾还在等自己的回答,而以常理回答她是行不通的,同她在一起这些日子,玄七也大致摸出了些要领,要怎么做她才能够理解,是以,只得拿走遮在身前的巾帕,还温和的说道:“我刚才只是拿帕子擦水,哪里就对你不坦诚了,在你面前,我可是没有任何遮掩的。”
他拿走巾帕后,水汽弥漫在他白皙的胸膛,因水温温热,皮肤微微泛红,那光洁的皮肤隐在水里,仿佛也跟着变得透明似的。
“玄七,你的身体变成水了么?”鸢尾伸手去摸,却是坚实的触感,放下心来。
虽然玄七和她同榻而眠,却还没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在她温凉的手摸上自己胸膛的时候,就像是一团火经过一样,使得身上更红了,玄七明白,是自己的浴火被她点,不得不把头沉入水里,让自己冷静些。
哪想鸢尾以为他真的就要变成水了,忙跳进浴池去捞,这一下,她双手紧搂住玄七,身体也紧贴在玄七身上,玄七好不容易被压下的欲火又点了,猛的揽住她的腰,亲在她唇上。
这是欲望压制久了的发泄,玄七吻得霸道,像是在掠夺一般。
本是激情缠绵的情景,可鸢尾却不觉得那么回事儿了,想用力推开玄七又推不开,好不容易在喘气的时候,她终于叫了出来。“痛,痛,玄七,痛!”
她这一叫,玄七一下清醒过来,只觉自己又没咬她,只是亲得狠了点儿,她怎么就痛了?
只见她对着自己龇牙咧嘴,雪白的牙齿上溢出血来。
玄七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到了,只有一分怒气,忙捧住她的脸去查看她哪里有伤。“你什么时候受的伤,谁伤了你!”
谁知她说:“你呀,你刚才亲我的时候一下撞过来,我的牙硌着嘴皮子了。”
因刚才被欲望驱使,玄七也没注意到有血腥味,听她一说,立马就感觉到自己嘴里有淡淡血腥,眼角不由抽了抽,这样也能被牙硌出血?
该拿她怎么办呢?她如此让自己欲罢不能,而自己还时刻忍着,只想她能将自己装进心里,这才是自己最想要的,可她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情爱?
有时候觉得这样等下去,忍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不如放弃算了,可心里又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她值得你等待,又想到南极仙翁说过,给她种的心要靠自己精心灌溉才能慢慢长成,看来,还是自己太心急了。
这也是自己一开始就做的选择,玄七无奈又心疼。“我下次小心些,只是,你怎么突然跳了进来?”
鸢尾立马道:“我看你身体好像变透明了一样,我担心你变成了水,当然要下水捞你了。”
她现在居然会关心自己了,玄七甚觉欣慰。“我怎么会变成水呢,我只是,只是......”只是把自己沉进水里压压火气,可这句话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只得随意瞎掰。“只是在练闭气。”
“你练闭气做什么?”鸢尾好奇。
一个气绝封闭,在水底待上一天都不会淹死,自己怎会真练闭气?玄七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说道:“对了,你急匆匆跑进来,是有事找我吗?”
“哦,对对对。”鸢尾一下想了起来。“我是有事跟你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