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桌子好菜都端了上来。
可是三个男人却没有主动的拿起筷子,尽管宓鹿已经听到了那两个小的吞咽的声音。他们大概是饿了吧,但就算如此也不动筷子,看着宓鹿。
这个世界每个家庭都以女子为首,尤其是在门大户,如果女子不动手男子是不会动的。
“吃饭吧,别坐着发呆。”她拿起了筷子,直到夹了口菜后对面严肃的皇正君才点了下头,那两个孩子也就开始动手了。
明明很饿了,可是却吃的十分静。好吧,宓鹿以前也算是生活在男人堆儿里的人了。从小学到中学就一直与男孩子到男人们争来争去,争着抢面包,争着抢午饭,争着上公车,现代的女性从小到大就不会弱于男人。
这个世界不同,他们知道女人是虚弱的,所以就万事让着她们。这样子就让这个世界的女人有些娇惯起来,似乎一切都理应如此似的。
而男人们为了赢得女人的在意,在言行与作风上都十分拘谨与约束。所以,才会出现了对面那三个看起来严肃静的男人与男孩儿。
男人就算了,真不知道是谁将一位可爱的小男生养成了这个样子。但是那两个娃娃可真的不能再教歪了,死气沉沉的在这个世界上怎么取悦妻主呢?
她想缓解一下气氛,于是开口道:“你们这一路上……”只说到一半,看到对面三个男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然后认真的半垂着头听她讲话。这也太过紧张了吧,她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然后无奈的道:“吃饭吧!”面对这三个正儿八经的男生,她没有一点办法。
司寇祭夜总觉得对面的帝姬眼神似乎飘呼,真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可是他看的出来,她似乎想和两个弟弟亲近。是自己猜错了,还是她终于休会了要亲情的重要?
帝姬一脉虽有传言是受神女所指引但是也不是一直平静的坐在之高高在上的位置上的,想要夺下这个位置上的人很多。
想让这个位置坐的牢固最重要的是亲情与皇夫们的势力帮助,所有帝姬都是这样过来的。但是现任帝姬因为受了外人的蛊惑连最基本的亲情都想舍弃,至于他们这些皇夫即使是求娶回来也没有碰他们中任何一个。或许有人讲这是深情,但是司寇祭夜却认为,抛下整个国家,抛下亲人,抛下一切的去爱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不值爱的男人,那不是深情,那是傻。
所以他只当她是个小孩子,希望这次她是真心想悔过而不是又有指使着对两位皇子做些什么。
四人闷头的吃完了饭又用了饭后的茶点,司寇祭夜主动请求道:“帝姬,两位皇子大概也困了,臣送他们回去如何?”
“去吧!”宓鹿无力的挥了挥手,今日无果,明日再战,就不信自己连两个小家伙都哄不好。
司寇祭夜又问了一句道:“不知帝姬将他们安排在何处?”
“原处啊。”有什么不对吗,为什么要这么问。可是她在司寇家的那位小朋友脸上完全得不到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他竟然只是淡淡的答应一声然后带着两个小孩子退下了。
宓鹿有点承认,自己真的是拿这个司寇家的小朋友没办法。
“帝姬,您这是为什么叹气啊?”一个妖娆的声音笑着冲进了她的耳中,接着她的怀里就多了个香香软软的脑袋。
“你喝酒了?不对,外面怎么没个人通报呢?”宓鹿皱着眉,被男人投怀送抱了,这种感觉略微妙啊!
“嗯,与那些人寒暄自是饮了一点儿。想快些见到帝姬,便翻墙来了。倒应了那句古语,自主翻墙为蕊香,倒是真正的香。”聂遥借着酒劲儿窝在宓鹿怀里使劲的嗅了起来,同时抬起自己那如水的眸子慢慢贴上她的唇。
这是……这是要勾引她?
宓鹿吓得三魂丢了七魄,之前那淡定的样子也随风而逝。她虽然想要个男人生娃然后完成任务回家,但是这样子强势的勾引她的心脏有点受不了啊?忙推开他,结结巴巴道:“那个,聂侧夫,您在这儿慢慢醒酒,我……孤去送送那两个孩子啊,他们独自走有点不放心。你不用站起来了,就歪着吧!”她一跳出老远,一边摆手一边向外走,其间撞到了柱子只是嘶了一下,连疼都没敢喊,接着人就消失在门前了。
这一连串动作直接聂遥弄得怔住了,自古男人勾引女人只有男人吃亏的份儿,哪见女人给吓成这个样子逃开的。这个小帝姬还真有趣的很,他缓过来不由得倒在塌上大笑起来,越发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在这时外面有人似乎听到了里面的异动,他们纷纷跑进来看个究竟,等进来后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人也没有。
至于跑出去的宓鹿好半天才清醒过来,她拍着受了重伤的小心脏直叫委屈,为什么一个男人生得那般妖孽呢,你妖孽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没事大半夜出来勾引人,多吓人啊!
“帝姬……”一边的小保子发现帝姬神情恍惚便犹豫着开口寻问。
哪知道宓鹿正处在惊吓之中,被他一吓还在原地跳了起来,一反这几日的沉稳作风,尖声道:“我去,吓死人了,你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小保子怔了一下,帝姬这是怎么了,从刚刚在里面跑出来后整个人就似没魂似的,脸还这般红?不对,应该是青红,仿佛见鬼了似的表情!
“奴才,刚刚一直跟着,想问一下帝姬欲往何处?”他连忙低下头问。
“哦,我,孤想送那两个孩子回住处,他们走到哪儿了?”现在天黑了,她无法辨出方向。这是她灵魂深处的一个小毛病,在夜晚的时候总是非常容易迷路。
小保子忙道:“就是这条路,皇正君亲自护送,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反正孤也无事,当消食了,你带路吧!”她讲完小保子也不敢说什么,他在前面掌灯带路,后面又跟了一群人向着皇正君与两位皇子走的方面走着。
走了很远,远到宓鹿皱起了眉头问道:“还有多远啊?”她这个身体体力不是太好,娇娇弱弱的,走不了多远的路就会累。
可是她已经强撑了一会儿了,但还没有到达。
“就在前面。”小保子回答。
前面?
宓鹿抬头看了一眼前面,接着整个人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