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三人回到青湖镇的后勤店,将失踪案的实情告诉了那辅级,第二天休整一日,又启程返回京城。
两日过后,沈府房间内,玄明盘坐在床上摩挲着黑戒,神识投入其中,想看看能不能理解更多内容。前几日的梦让他很是在意,他尝试在黑戒中寻找线索,可翻来覆去也只能理解七十二局奇门的部分。
“可能是机缘未到?……不如写封信问问师父好了,他既然将戒指寄来,肯定知道些什么”
玄明喃喃着起身坐到桌旁,用日月观密语信一封,在信中写下从黑戒获得奇门,还有前几日梦境的事,随后拿着信走出房间。
玄明想起昨日在沈府门前和韩时元董金海两人分别,回来本想找沈王爷聊聊邪教和大太子的事,但碰巧沈王爷不在府中,只好作罢。
“也不知道王爷回来没有,诶,对了,去问问她俩吧,好像是叫莲儿和柳儿来着?”
玄明敲响隔壁屋门,两位侍女开门见他,蹲身行礼,那位叫莲儿的微笑着问道
“玄明大人有何吩咐?”
“打搅两位了,没什么事,就想问问沈王爷可在府中?”
“回大人话,王爷一早就去太衍司办事了,不在府中。”
“太衍司?那正好,我待会儿也要过去,对了,烦请两位姑娘帮我将这封信寄回日月观。”
一旁的柳儿闻言,低头上前,双手接过信。
“有劳两位姑娘了。”
玄明作揖后,便走出沈府,抬头见京城上方乌云密布,似乎是要下雨,于是快步往太衍司的方向行去。
与此同时,皇宫御房内,恒景皇帝坐在桌前批阅奏折,大太子赵广承低头跪在桌前,房中两人一言不发。
皇帝批阅完最后一本奏折,将其合上,与其他几本堆叠在一起,抬头看着跪在桌前的赵广承,良久之后,低声问道
“你可知,朕诏你来所为何事”
赵广承俯身拜了一礼,回道
“儿臣……不知,还望父皇明示”
皇帝起身,慢步走到赵广承身后,背手而立,目视门外。
“朕说和你过,永国王朝能延续千年屹立不倒,且国内少有战乱,依靠的是自守内蓄的治国之策。而邻国不敢来犯,是畏惧本国的大能修士,你……可不要反其道而行之。”
赵广承跪转过来,抬头逆光看去,见皇帝的背影如同一道黑墙般挺立。
“父皇教诲,儿臣一直谨遵于心,不敢违背!”
赵广承说完又俯身拜下,见良久没有回音,他又抬头看去,发现皇帝不知何时离开了,随即直起身子,抖了抖下摆,昂首离开御房。
御房外,几位宫女护着大公主赵安香走来,赵安香见赵广承走来,低头退至路旁屈膝行礼
“皇兄,父皇可在御……”
赵广承视若无睹,径直走了过去,等他走远后,身旁一位宫女说道
“公主,大太子今日许是心情不好,您别往心里去。”
赵安香倒习以为常,毫不在意道,转头继续朝着御房走去
“他哪日心情好过?不过看我是一介女流之辈,不放在眼里罢了,这两年觉良哥哥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了,他赵广承在宫中没了后顾之忧,自然目中无人。”
说话间几人已经来到御房门前,赵安香上前一步,轻声道
“父皇,儿臣有事求见。”
赵安香见无人答应,让宫女留在门外,自己迈步进去,见那桌上无人,再次对着屏风后方轻声询问
“父皇?”
过了一会儿,依旧没人回应,赵安香转身准备出去,正好看见了桌上单独放着一本翻开的奏折
“如此重要的东西,怎么没合上就离开了,父皇平日里应该不会这么粗心才是……”
赵安香走到桌前,准备将奏折合上,正好看见其中一页的内容
《太衍司近日于微风谷私院地下暗房,查得有邪教催生邪祟,生擒邪修一名,经核实为广德卫成员,现已交予刑部审问》
“广德卫?赵广承麾下的护卫队?”
赵安香合上奏折,眉峰紧蹙,心中猜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