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休息!那位夫人说的,是我娘亲被关起来了!”
霍修宇倔强地坚持,“祖母,您都说娘亲没犯错,没错为啥还要关起来!这不合理啊!”
老太太心里暗暗责怪谭羡鱼。
这么点事都保密不了,让孩子也知道了!
今日的风波,本不适合让孩子知晓,可霍修宇这么倔,真让她左右为难。
“修宇啊,有祖母在,不会让你娘吃苦的,相信祖母,”老太太耐心地说,“你想她就去瞧瞧她,祖母不会为难你娘,更加不会为难你!”
虽说叫关着,其实就是不让司南枝迈出院门,身边照顾的人也都是她的心腹,这种程度的“关禁闭”实属罕见,可见偏爱之深。
“不行!”霍修宇在老太太怀中扭动,“不好不好!祖母,您快让我娘出来!娘亲根本没做错什么,凭啥关起来!还有,爹娘吵架,要关也该一起关!为什么只关娘亲!祖母,这不公平!”
霍修宇的力气不小,连老太太都拽不住,累得她差点散了架,没办法只好放手:“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
不管今天这事真假,霍容恺已是最冤枉的一个,怎会关他禁闭?
再说,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禁足司南枝是谭羡鱼提的,也是她同意的,这才一天就放人,岂不是自打脸面?
可霍修宇一点也不体恤她,还这般不依不饶……
“祖母!快放我娘出来!”霍修宇的话毫无敬意,倒像是在命令。
“不行!”老太太的声音一下冷了下来,“想见就去见,放出来,绝不可能!”
言罢,老太太径直起身,回了卧室。
张妈叹了一口气,还想劝几句,却在看到霍修宇眼神中的愤恨时停下了脚步,最终沉默地随老太太离开。
霍修宇看着老太太真的一走了之,一时呆立当场。
他觉得,自己的这个家变得好陌生。
父亲陌生,祖母也陌生。
司南枝只告诉他遇到事情就在霍容恺和老太太面前闹腾,说他们会喜欢调皮捣蛋的孩子,可却没有教他在被拒之后怎么办。
霍修宇茫然无措,只好转身奔向司南枝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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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谭羡鱼听说霍修宇连续闹腾了两次,惹得霍容恺和老太太都不胜其烦,嘴角不禁泛起微笑。
霍修宇真是没让她失望。
她起身向外:“走,我们去看一眼侯爷。”
房的门紧闭,里面悄无声息。
守卫见到谭羡鱼,对视一眼,当即开门请她进去。
进了房,谭羡鱼环顾四周,走进内室,才看见霍容恺。
他坐在了床边的踏脚凳上,周围是一堆空酒坛,显然是大醉了一场。
“大爷,”谭羡鱼挨近他蹲下,声音里透着关心,“您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我让人给您送碗解酒汤来?”
一见是她,霍容恺心头闪过一丝异样:“羡鱼啊,你……来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