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木然地点了点头,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抱琴轻轻叹了口气,说:“夫人,您特地跑这趟也够累的了,让奴婢扶您回房歇息可好?”
谭羡鱼点了点头。
想了想,她压低声音吩咐道:“关于司姑娘那边,不用瞒着霍修宇,他该了解的都得告诉他,还得想办法煽风点火,让他闹腾起来。”
“闹得越热闹越好。”
既然司棋已经搭好了戏台,她索性就顺着这股势头,让这出戏演得更加持久些。
抱琴不解地问:“可夫人,老太太和侯爷一向偏爱那位,万一他真闹起来,司姑娘怕是关不了几天便会被人放出来的呀!”
“有老太太在,司姑娘被关着也不会受罪,”谭羡鱼漫不经心地说,“反正我们的目的已经都达到了,早点放她出来也无妨。”
抱琴一愣:“什么目的?”
谭羡鱼注视了她一会儿,叹了一口气。
抱琴眨巴着眼睛。
谭羡鱼柔声解释道:“司姑娘那边心灰意冷,什么也不解释的,难道你没看到侯爷今天脸色多难看吗?让这两个人之间有了嫌隙,不正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吗?”
抱琴恍然大悟,这才又问道:“那为什么还要那位来闹起来呢?”
“爱屋及乌的人,往往也会恨屋及乌。如果侯爷彻底厌烦了司姑娘,他对她的孩子还能像以前那样关怀备至吗?”
“可是夫人,”抱琴皱着眉头说,“那也是侯爷的亲生儿子啊!”
谭羡鱼不以为意:“熙儿跟霍修宇,你更心疼哪一个?”
“那当然是心疼小公子了!”抱琴脱口而出。
当初在抱琴还不知道霍修宇真实的身份时,她第一眼就不由自主地对霍修宇没好感。
霍沅皓身材挺拔,性格温良,眉眼间透露着温柔的气息;而霍修宇则圆滚滚的,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人难以产生好感。
抱琴忽然灵机一动:“所以您让小公子跟那位一起进房,是为了……”
“人嘛,最怕比较。侯爷向来自视甚高,看到自己儿子哪哪儿都不如别人,只会对自己的这个儿子越来越不满意。”
“可是夫人,怎么说那位也是侯爷的亲骨肉啊……”
谭羡鱼端起茶杯,悠闲地吹散了茶面上的热气:“没关系,侯爷还可以有更多骨肉的。”
那天晚上,谭羡鱼派人从外面请来一位北方厨师,做了满满一桌菜肴,邀请霍沅皓和霍修宇一同进餐。
“母亲。”
霍沅皓依旧礼仪周全,霍修宇还是那副连样子也懒得摆的架势,进门便一屁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