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右卫和北地边军离去。
大军中,林萧和一众将领皆是默然。
大家都知道,右卫和北地边军此行一去,凶多吉少
可是,如今这情况,整个雄州军中,谁又不是凶多吉少呢?
自从决定北伐开始,整个雄州军便处于危险之中。
前进,要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
后退,他们要面对朝廷的责难!
他们,有进无退!
已是骑虎难下!
当然,他们若是不北伐,也不过是晚点身处危险之中罢了。
以大夏如今的情况,根本无法再抵挡住契戎的南侵。
等来年开春之后,契戎若是再进攻,大夏国祚怕是危矣,百姓也危矣。
到时,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身为大夏子民、国之边军,雄州军同样也要跟着遭殃!
所以,雄州军如今可以说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为大夏搏一线生机,延续大夏国祚,护大夏之民,也在护自己和自己的亲人!
深吸了口气。
林萧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最后看了眼离去的右卫和北地边军后,便转过身,再次望向了对面的契戎大军。
而旁边的一众将领,此时也是移过目光,冷冷地望向了那边。
与此同时。
在契戎大军这边,契戎主帅耶律明博此刻也正望着雄州军。
耶律明博此时坐在马背上,不过他并没有身穿盔甲,而是用皮毛大衣紧紧裹着身体。
如今的他,看着要比以前瘦了许多,脸上也泛着苍白,手上还捏着一块手帕时不时地捂着嘴咳嗽几声,显得有些病态。
“咳咳~~真是没想到,夏国北伐军打了月余都没有攻破的涿州城,如今只是仅仅一天就被破了,不愧是雄州军,不愧是两斩我帅旗、两败我大军的人,那林萧可谓是当代英杰了!”
捂着嘴咳嗽了两声,耶律明博望着对面的雄州军满是感叹。
不过,他的话语虽然是在赞赏林萧,但他望着对面的眼睛却尽是阴鸷。
一旁,契戎老将莫日根也是满脸仇恨,望着对面的雄州军咬牙切齿:
“大帅不必长他人志气,雄州军这次如此轻易攻破涿州城,只不过是趁我们不备、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不然他们根本拿不下涿州城,也到达不了这里!”
“不过夏国这次却是难得如此有魄力,竟然在北伐遭到如此大败之后,还能立即又发动北伐,而且还是在如此寒冷的冬天,属实是难得的高明之举了!”
闻言,耶律明博摇了摇头,望着对面幽幽出声:
“你错了,夏国的皇帝和大臣可没有这样的魄力,他们也没有这样的心力、能力和物力再接连北伐!”
“或者说,没有哪个国家在大败之后,还有勇气和能力立马又掀起两国大战的,这应该是雄州军的个人之举,也只有林萧才会干出如此出其不意之事!”
闻言,莫日根错愕,从前面收回目光,诧异地看着耶律明博:
“个人之举?他林萧不怕死么?先不说区区雄州军能不能对付得了我们大契国,他这么干,他们的朝廷都不会放过他!”
“所以说,这个林萧让人看不透,也太过出其不意”
耶律明博摇了摇头,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前面的眼神开始变得飘忽不定。
此间霎时变得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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