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若有所思道：“这么说，那你不也有可能……”
斧子鬼仿佛受到极大的侮辱：“你怀疑我会夺舍？”
秦止连忙安慰道：“没有，没有。”
斧子鬼道：“你不是应该担心害怕我反水之类的吗，这么淡定是装出来的吧，心里其实已经慌得一批了。”
秦止平静地说道：“我不觉得一个抖M会背叛他的主人，不过被契约的鬼上身了会怎样。”
“接替原来的玩家过副本呗，就是副本结束后，不能离开惊悚世界，目前这一规则是为了维持两个不同纬度的世界的平衡，一年，不或许几个月后就完全不同了，鬼怪也会想拥有实体重新回到世界上。”
“借着玩家的身体进行重生？”
“说实话好处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多，成为玩家就要接受玩家的规则，就算你有很强的鬼力，在触碰规则后也会轻易地被副本里其他鬼怪抹杀，在那些鬼怪眼里你已经成为了一个“新玩家”，鲁莽的破坏契约是一件很蠢的行为。”
越接近泳池甲醛的味道越明显，秦止蹲下观察，泳池里面的水有些泛黄，水池下了瓷砖缝隙里还隐隐渗出血迹，刚渗出一点就被上面的水冲走，如此反复。
秦止直直地盯着泳池里的水：“这个味道好像福尔马林，这瓷砖下面也好像有东西，能不断地渗血说不定是活物。”
秦止回到别墅内，客厅只有小倩一个人在沙发上看，看到进来的秦止道：“你去外面的泳池了，有看到什么吗？”
秦止凑近小倩悄声道：“那个叫银的家伙泡在了全是福尔马林的泳池里。”
小倩放下一反胆小的常态：“那种自大的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那副表情像是事先知道什么似的。
“但他没有死……”
“也没区别吧。”
又被翻了一页，其他人有在别墅的其他地方遇到银，但显然没发现任何异常，大概是水鬼学人学得很像，又或者主人不善言辞很好学，总之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态度就足够了。
秦止道：“那个童谣似乎开始应验了。”
小倩道：“难道第一个死的不是那个叫天一道家伙吗？”
“因为他抽到了数字一？”
“说不准呢，更何况并不是死在水里才能叫做溺亡。”
小倩继续说道：“那个老头还有一个规则没有说，如果晚上的故事一张票都得不到也会死。”
秦止道：“这种几率很低吧。”
每个人手里有三张票，一票不投的情况也很少见。
小倩道：“你猜今晚的讲故事的玩家会讲怎样的故事，我很期待。”
大家都不是专职写小说的，估计讲故事的水平大都差不多，谁能比谁好哪里去。秦止抬头再次看小倩的脸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后面突然出现了一座佛龛，供奉着不知名的神明，就姑且称他为神明吧。
玄关楼梯处开始漏水，和外面泳池里水的味道是相似的，照这样下去身体不断吸收挥发掉的福尔马林，恐怕会中毒。
莫名的水渍不仅引起了秦止的注意，沈落和落叶归根同样发现了这些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东西，三人很有默契地都没出声，只是不断地沿着水渍往前走。
沈落低声道：‘你们觉不觉得这里的镜子，多的有些诡异吗？”
到底是他们没注意，还是走廊的天花板一开始就被安装上了镜子，三人纷纷抬头，镜子里的三个人都露出诡异的微笑，三人相视，脸色都冷得可怕，没人在笑。
水渍是从房门里面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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