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
我继续打字,“等我回家就扔了”,还未发送,柏皓棕先说:“你如果想扔了,也可以,但我希望你回家后亲自扔。”
我将刚才打的字删了,重新打:什么东西,值得我亲自动手扔?
他先发了个大笑的表情,又说:“我是觉得你如果让你爸或者你弟帮你扔,他们一定会好奇,先打开看,万一看到他们不该看的,就不好了。”
我:……
“柏皓棕,算你狠!”
他很久没回消息。
午休快结束时,兰兰唤我,准备一起去教室,柏皓棕又发来一条消息。
“南清,我很想你。”
兰兰就在我身边,不知道她看到没有,我赶紧关了手机。
在画室的日子每天都很充实,我依旧每天五点起床,复习做题到六点半,吃饭后开始长达十几小时的美术训练。下了晚课,趁熄灯前还要再背会儿英语单词。
自从升了中阶班,我和兰兰在一起的时间便少了很多。我们宿舍还有一个低阶班同学,叫李杰,最近她倒是和穆兰熟络了不少,两个人同进同出,说说笑笑,好的不得了。
转眼一个月过去,在画室月考之前,我再次升班,进了高阶班。
又花了我三千大洋!
心疼,肝疼,哪哪儿都疼!
幸好妈妈当时把五万都留给了我,要不然这种隐形消费我还真负担不起。
我不好在兰兰面前抱怨升班花钱,要不然会显得有些凡尔赛。
就这样,当兰兰得知我升到高阶班之后,依旧待在低阶班的她,笑容也不那么真诚了呢。
唉,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高阶班一个班里只有八个同学,老师也更加严厉,很少夸人,开口就是拐了十八个弯的嘲笑与批评。在这儿,不动点脑子,连老师的阴阳怪气都听不懂。
“明天月考,都给我打起精神来!金传野,你起完型不想离远一些看的话,能不能劳驾把眼睛摘了看看,多少管点用,要不然画完以后阅卷老师还以为你的画自带哈哈镜特效呢。”
“你笑什么啊,王东?你还好意思笑?你的速写里,每个人都是成人版大头儿子,怎么滴,你看金传野的画有哈哈镜特效,所以自己也加了个大头特效呗?”
我强忍着没笑,也躲不过去。
“夏南清,你画色彩能不能别把画面整的那么安静啊?挺漂亮灵动的一小姑娘,画出来的色彩跟死了三个月的带鱼一样静。”
我回:“知道了,老师。”
上午月考结束,老师给我们放了一节课的假。
我收拾好画具,一个人去食堂吃饭。
自从升了高阶班,老师总会拖堂,有时候作业还超多,所以放学时间不固定,我也不好意思总让穆兰等我吃饭,便和她说明了,放学后各自吃饭回宿舍。
刚到食堂,便听到一阵骚乱,一群学生乌泱泱朝一个方向围了上去。
本来没打算跟过去看,可突然听到一人喊:“李杰,别打了,穆兰都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