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骏笙不急不徐,生怕说太快了又岔了气,“太子殿下既然知道这是臣的定情之物,也该明白臣将它交给寒绫的意思。再说,臣的婚姻之事,只须禀报父母即可,何时还需向殿下禀报了?”期间适时插上几声咳嗽,当真演技一流。
“你——”何月霆琛大失面子,怒道,“你敢顶撞本宫,找死吗!”
说罢一个愤力甩手,结果手上的梅花玉佩一不小心给甩了出去。
要知道这玉佩都是精致之物,若这样摔到大理石地面,非坏了不可!
楚寒绫脚步一错,意随心动,身形只一闪,已将玉佩抄在手中。
她这一露身手,苏泽远暗吃一惊。
传言果然不可信,是谁说国公府的嫡女是个白痴、废物的?看她这身手,只怕身经百战的武将对付起来都很困难,又岂是寻常人可比!
“寒绫!”萧骏笙快步过去,就着她的手看了看玉佩,“没有摔坏,多谢。”
楚寒绫皱眉,本能想将手抽回来。但抬眸看到他的眼神,心微微一紧,竟没能狠起这个心,“举手之劳,坏了可惜。”
何月霆琛越发看不得他们两个站在一处,当真是叫他恨得牙根发痒。
他们一个含情脉脉,一个小鸟依人(他眼睛有问题),郎才女貌,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看着十分碍眼!
“萧骏笙,你还没回答本宫的话,你跟楚寒绫到底何时搅和在一起——”
“霆琛!”听他越说越不像话,圣泽帝脸上简直挂不住,怒道,“一切自有朕来处理,你且站过一旁,不得多言!”
萧骏笙似是被气到了,好一阵呛咳不止。原本苍白的脸,也染上两抹病态的嫣红。
这柔弱公子的模样,看上去确无半分威胁。
实际上则是萧骏笙暗暗运着内息,在脸上造出些红晕。眼眸低垂,掩下一双黑沉幽深的眼眸,以及那饱含无限杀机的视线。
何月霆琛只觉背心发凉,如同被毒蛇盯上一般。环视一圈,却不知这感觉从何而生。
楚寒绫看的仔细,却不明白萧骏笙的杀意从何而来。
其实萧骏笙也不甚清楚,只是觉得何月霆琛的话,侮辱了楚寒绫。
苏茗岚恨铁不成钢地狠瞪了何月霆琛好几眼,如果不是看中他太子之位,心高气傲的她会嫁给他为妃?
看看他这德性,简直……
目光转向萧骏笙,她忍不住想要叹息。如果世子是太子,那该多好,她就没什么遗憾了。
这么想着,她不禁痴痴地看着萧骏笙,回不过神来。
如此翩翩佳公子,才是她的良配。
何月霆琛哼了一声,狠狠闭上嘴。
正在众人僵持不下,不知如何开口时——
“太后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