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紧张的还是慕晓松,慕兴华和慕兴中。
要是老爷子醒过来,他们的阴谋就会败露。
郝建没有开口说话,一个医生不耐烦地对孙院长说:
“孙院长,我看不要浪费时间了,还是会诊要紧,我继续说我的治疗方案。”
他是第一人民医院心内科主任医师,也是慕玉刚的主治医师,叫林宏生。林宏生对这个卵毛未丰的年轻人突然闯进来,非常不屑和反感,甚
至愤怒。
“孙院子,几位专家,我接着刚才的话说下去。”
林宏生看都不看郝建一眼,有些骄傲地滔滔不绝说起来:
“我认为,慕玉刚的病情属于重度中风,所以治疗方案要作一些调整,应该把中分子油煎糖干,改为高分子油煎糖干。”
“这是不对的。”
郝建看着林宏生,声音平静地纠正他说:
“改为高分子油煎糖干,不仅不能溶化和疏通血管里的血栓,还会让血栓越聚越多,这样就会。”
“你是老几啊?”
林宏生恼怒地瞪着郝建:“你懂医吗?”
他堂堂一个主任医师,治疗方案竟然被一个不是学医的愣小子,当着领导和专家的面否定,这比打他的脸还要痛。
孙院长则脸放红光,眼睛锐亮,他举手制止林宏生说:
“让他说下去。”
他转脸对郝建说:
“小兄弟,你说下去,说错也不要紧。”
孙院长心里很焦急。慕玉刚进来六七个小时,医院对他作了紧急救治,把能想到的办法都使出来,却一点效果也没有。
连他请来的几个专家,也没有说出更好的治疗方案,要是抢救不过来,慕玉刚死在他的医院里,他脸上也无光啊。
见孙院
长这么信任他,郝建壮起胆子说:
“孙院子,我看下来,病人属于中度中风,是受到外部刺激引起的。他原来有心脑血管毛病。”
站在一旁的慕兴华和慕晓松都吓了一跳,脸色顷刻黑下来。
“好在他的血管没有破裂,心脏也没有停跳,还有救。”
郝建平静地说:
“但要马上采取措施,尽快把他救醒。否则,他的脑子会受到损伤,有生命危险。”
孙院长不动声色地问:
“你怎么知道,他血管没有破裂?”
郝建镇静地说:
“我从他的脸色上看出来。”
“你的眼睛像CT机啊。”
林院长微笑着说:
“你没有把脉,也没有看CT片,就知道他的管管没有破裂,不简单。”
屏住呼吸的慕如烟看了妈妈一眼。
“你有办法救醒他吗?”
孙院长额上亮起汗光。
郝建点点头说:
“可以。”
他声音不高,却在病房里引起一阵骚动。
“啊?”
几个专家惊嘘出声。
慕如烟和朱红梅,慕晓松和慕兴华既惊喜,又紧张,噤声屏气,心都快停跳。
“给病人吃阿司匹林肠溶片了吗?”
郝建问孙院长,孙院长去看林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