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当。”
一声大响,光头大汉被铁门反弹回来,扑倒在前面的水泥地面上。
郝建上前踩住他的右小腿,厉声问:
“说,谁让你在这里看工地的?”
光头大汉痛得汗如雨下,却还凶狠地说:
“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
“混蛋,你是一条替坏人看门的恶狗!”
郝建骂了一声,脚上稍稍用了些力。
“卡嚓。”
他右小腿的骨头折。
“啊——”光头大汉痛得嚎叫起来。
郝建丢下他,走进门房。
他站在里面的场地上,环顾着这个荒草如海的烂尾楼工地,感觉这里一定关着一个故事。
大厦前的场地没有做成硬地坪,只是用石子筑了一圈便道,中间也有一条能让车辆进
出的坑坑洼洼的便道,其余地方都是泥地,泥地上长满了野草和野生的庄稼。
里面那条狼狗狂吠着,拼命挣脱铁链要扑上来。
郝建不理它,只顾朝四脚朝天的框架大楼走去。他穿过齐腰深的草海和锈迹斑斑的脚手架,走进巨大空旷的裙房,抬头察看起来。
楼房里湿气很重,阴森可怖。底楼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郝建从中间的楼梯走上二楼,寻找着蛛丝马迹。
二楼也是没有任何人在这里住过的迹象。
郝建正要转身往楼下走,忽然听见楼上传来幽幽的人声,如泣如诉,很是恐怖。
郝建连忙走上三楼查看,也是没有可以胡人的房间,像鬼一样的声音还在楼上。
他快速走上四楼,才看到有个房间上装有模板做的简易木门,门搭扣在外面反锁着,里面却没有声音。
“里面有人吗?”
郝建上前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沉默了一会,才传来一个女人有气无力的声音:
“有人,快来救我。”
郝建吃了一惊,身子退后一步,对着模板门飞起一脚,模板门的搭扣就脱落下来,门轰地一声倒在地上。
郝建走进去一看,惊呆了。
里面一张用模板
和木料架起来的简易席上,躺着一个女人。她三十多岁的样子,手脚被绑住,蓬头垢面,脸色苍白,气息奄奄。
但细看,她长得很标致,身材苗条。她衣衫不整,上面两粒钮扣被撕掉。
这个***是被绑架到这里,还是被软禁在这里的?
郝建疑惑不解,连忙走上去,弯下腰问她: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被绑在这里?”
女人摇摇头,声音喑哑地说:
“我是来要钱的,却被这个畜牲,软禁在这里。我已经被关了一个多月,快要死了。快弄我,去医院。”
“好,你要挺住。”
郝建连忙帮她解开手脚上的绳子,把她的衣服掩好,把她从床上托抱起来。
他走出房间,一步步朝楼下走去。
女人浑身无力,两眼紧闭,两手也垂了下来,郝建抱得有些吃力。
随着脚步的走动,她身上花枝乱颤,还散发出一股迷人的幽香,但郝建毫无杂念。
他刚抱到楼下,正要从被草海淹没的小路上往大门口走去,大门口开过来一辆轿车,停下后,从里边走出四个纹身的闲汉。
“他人呢?”
一个闲汉走到光头大汉面前问。
“在里面,快进去找他,不要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