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炳煌手一举,示意让郝建说下去。
宋晓雯吓得坐在沙发上,气也不敢透。
郝建还是稳重地站在他们面前,不慌不忙地说:
“关根振与宋晓雯已经离婚,他们的儿子是判给宋晓雯的,关根振却派人把她儿子偷走藏起来。宋晓雯来问他要儿子,他不仅不给,还打她。”
“你看,他把她的额头打得肿起这么高,脸都变形了。你公正地说一句话,到底是谁不对?他偷走她儿子,到底要不要还?”
魏炳煌看了关根振一眼,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两个问题。
关根振赶紧说:
“老大,别听他的一面之词。儿子判给她不假,但她没能力培
养他。前一阵,她居然把儿子从楼上推下去,差点摔死。我们关家人很担心,才让我把儿子接过来。”
宋晓雯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沙哑地说:
“关根振,你倒打一耙,胡说八道。你在外面吸X,逼我发了精神病,我才做出疯狂举动的。”
她指了指郝建说:“幸亏那天,他经过那里,救了我儿子,也治好了我的精神病。”
“当初就是不放心把儿子交给他,法院才判给我的。”
办公室里的人都一眼不眨地看着她,静静地听她说话。
“关根振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魏老大应该知道。”
宋晓雯声音低,却铿锵有力:
“他素质低劣,五毒俱全,无恶不作。我把儿子交给他养,不要毁了他一生吗?”
魏炳煌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他心里承认,是关根振做得不对,可他是关根振请过来帮忙的,怎么能帮倒忙呢?
说违心话,帮助恶人,不符合他退隐江湖后立的规矩:金盆洗手,重做新人。
刚才,关根振在电话里把他们说得一塌糊涂,仓以为小白脸是个会些功夫的小混混,他才来帮他一下,也算是还他一个情。
但到了这里,竟是这样一个情况,他
有些为难。但这个场总得收,于是他说:
“这样说来,是关根振做得不对,儿子判给女方,应该把他还给女方。”
他见关根振眉头皱起来,就来看郝建,马上来了一个转折:
“但是,这位小兄弟,你不是关家人,跑到这里来,插手他们家务事,也是不对的。我做个老娘舅,提出一个处理意见,你们看怎么样?”
郝建表态说:
“行啊,你说说看。”
魏炳煌说:
“关根振应该把儿子还给前妻,但什么时候还?怎么还?由他们两个人和气商量,别人不要插手。这位小兄弟,你不是关家人,也不应该插手他们的家务事。所以今天,你就听我一句话,转身回去,以后互不相扰,和谐相处。”
郝建“嘿”地笑了一下,说:
“这不是等于没有说吗?”
魏炳煌脸一沉,冷声说:
“你听不进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关根振马上说:
“老大,这小子仗着自已有些小功夫,很嚣张。要不我怎么会动用你呢?帮我收拾他!”
三个小混混再也听不下去,其中有个耳朵特别小的小混混,不耐烦地说:
“师傅,别跟他啰苏,把他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