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家?他们来干什么?”织田信秀不禁疑惑地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揣测着对方的来意。
然而,当他仔细观察那支斋藤家的队伍时,发现他们的装扮虽然是典型的武士和足轻形象,随时做好战斗准备,但在服饰上除了斋藤家的标志外,还增添了一些象征送亲的元素。
这时,那队斋藤武士的领头人大声呼喊:“安藤伊贺率领美浓武士,奉美浓守护代斋藤道三女婿织田弹正信长大人之命,护送织田姬前往岩村城!”
听到这句话,织田信秀微微一愣,随后陷入短暂的思考。片刻之后,他恍然大悟,明白了这确实是嫡长子的安排。
他暗自感叹,自己的儿子与这位同龄姑母之间的感情竟然如此深厚,但是斋藤道三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长了!。
尾张国胜幡城作为织田信秀的居城、织田弹正忠家的主城,是一座拥有繁荣城下町的城池。此时,城池周围的商业町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然而,在这熙攘的人群中,却暗暗传出了一些异样的声音。
“哦~”
“那个傻瓜竟然如此厉害!”
“那个傻瓜还有一个好岳父呢!”
这些议论声此起彼伏,逐渐汇聚成一股嘈杂的洪流。当人群中的窃窃私语足够多时,大路中央的人们终于能够勉强听清他们的话语了。
之前准备好出发的织田信行坐在马上,他听到了那些话语,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恨之情。他明白兄长织田信长玩这么一手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展现他远比自己强大的多的财力和支持者。想到这里,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狠狠地将手中的鞭子摔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的织田信秀摇了摇头,他面向安藤伊贺:“安藤君,斋藤山城守是什么意思?”
安藤伊贺在半国之主面前不卑不亢地行礼道:“没什么特殊的意思,织田艳姬是嫁给我美浓国豪族的女人,山城守大人作为艳姬侄子的岳父、艳姬夫君效忠的美浓守护代,参与送亲和保护送亲队伍,也是该的。”
“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斋藤山城守的心意,这边拜谢了。那就请安藤君协助保护送亲队伍了。”织田信秀强整笑容接受,心底却有了去趟那古野城打儿子屁股的冲动,特喵信长到底是织田家的还是斋藤家的?
在织田信秀和安藤伊贺沟通时,林秀贞下马,把织田信行扔下的马鞭捡起,递到了织田信行手中。
织田信行连忙双手接下,之后行礼:“多谢!”
林秀贞微笑道:“信行大人,切莫失了风度。”
而在一旁的的平手政秀,没有注意到这一幕,本来看见有支美浓国斋藤家的队伍愿意和送亲队伍一起回美浓,以为是宝贝徒弟最后还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和斋藤家来探亲的人打好了关系,连得知是信行负责送亲后的不满都有些消散了。
可是没想到,没想到宝贝徒弟把关系打得好过了头……
当年促成织田弹正忠家和斋藤缔结婚姻同盟,使织田信长和斋藤归蝶结缘的,正是平手政秀,但如果此时斋藤山城守借助织田信长的名义,过分干涉织田家的事情,那这个盟约明显会让织田弹正忠家不满,那么盟约还会执行下去吗?
而取消了盟约之后,平手政秀给徒弟拉来的外援可就没了。
在当两支队伍合并,一起出发后,“平手监物,你在怕什么?担心当时的联姻是在引狼入室吗?”织田信秀和对平手政秀低声问道。
平手政秀有些忐忑,“是的,斋藤山城守如此借吉法师的名义干涉织田家的姻亲活动,确实让我有些担心。”
“放心吧,他斋藤道三被称为美浓蝮蛇、窃国大盗,我织田信秀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儿子织田信长,更是不会让他占到太多便宜!”织田信秀却颇为自信。
也不知是哪里传过来的,竟然说斋藤道三是美浓的蝮蛇,包括当下盟友织田信秀、和斋藤家关系一直不错的朝仓家,竟然也觉得贴切,至于土岐家等斋藤家盗国的受害者们,估计早就有在扎写有“美浓蝮蛇”名讳的小人了。
某个不愿透露姓名的骏河远江守护是主犯,参与今川馆公卿茶会的公卿们是帮凶,而根源在此时擦完一身训练后臭汗的不知名彦五郎……当然,他会说这都是《信长协奏曲》告诉他的。
事情要追溯到一次今川馆的公卿集会,在幕府天下中早就失去庄园领地的公卿朝廷只能在京都领幕府救济粮。而足利幕府在八代将军死后也是风雨飘摇,能剩给京都公卿朝廷的救济就更少了,因此很多公卿流落各地,骏河国今川家收留了不少公卿,而这帮子闲出屁来的家伙只能举行茶会之类的活动度日,而喜好风雅的今川义元,在处理完军政事务后也会参加。
在前些天的一次茶会中,今川义元邀请了一些公卿参加。他们围坐在庭院中的茶几旁,享受着茶香四溢的氛围。众人一边品味着热茶,一边谈论着各种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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